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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也不会去问他们请柬的事。我对他们的婚礼不感兴趣,只是独自一人时,又难免胡思乱想。

我本想隐晦地向他们询问有关细节,再假装自己完全不在乎地调侃几句,但几番思想挣扎后,还是就此作罢。他们不说,我便装作不知道,免得给自己徒增尴尬和烦恼。

其实我心里清楚,他们会结婚是迟早的事,只是当这消息真的从别人嘴里传进我耳朵里时,我仍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甚至花了不少时间,才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在那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时不时会陷进焦虑不安的情绪中,这种情绪无处排解,又无法摆脱,害我学习分心,打工出错。

我担心自己这样魂不守舍的状态没法儿应付接下来的期末考试——期末考试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准确地说,是那笔奖学金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我真的很需要那笔钱。

那笔钱不仅可以帮我减轻学费的压力,还能掩盖陆净尘帮我缴纳住宿费的真相。

只是我们班的奖学金竞争异常激烈,除了极个别不思进取的,几乎人人都在努力学习,冲击好成绩。按照王晁的说法,这些alpha像是生怕自己考砸了,对不起那象征着优势的性别。

我起先并没有把这句玩笑话放在心上。可当我靠着陆净尘的辅导,在上学期拿到奖学金后,却发现班上某些同学对待我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他们看我的眼神从原先的轻视变成了厌恶,过去对我的嘲讽排挤也升级成了不怀好意的恶作剧。

也许在这些人眼里,我得到了本不该属于beta的东西,所以理应遭受惩罚。

不过幸好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某一天便戛然而止。

我想他们也许是厌倦了,或是忙于学习没空整我。

总之不论他们态度如何,都不能打消我想继续拿奖学金的念头。

我为了更好地复习,干脆向打工处的老板请了假,整夜备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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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的一天,随着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本学期的期末考试终于圆满落幕。

我的体力早已透支,在先前答题时便觉得眼皮打架,困倦不已。还好最后一门考试是最简单的开卷考,我强撑着困意答完题,在交卷后,也顾不上吃饭,冲回寝室便倒头大睡。

我足足睡了一天,到法,很少会为谁而妥协。

就算在发觉我与罗束的关系时,他也没有任何慌乱。

他告诉我,自己其实对罗束与我偷情的事早有察觉。他发现罗束的反常行为似乎都是围绕着我发生的,比如他执意亲自去我家那个偏远小镇开x大宣传讲座,半夜要和我视频讲学,还在我考试分数出来后,破天荒地去找陆净尘,却只为了说我分数线压线的事。

于是他也毫不客气,故意告诉我他在罗束车上看到了饼干碎屑,又挑拨说罗束不过是玩弄我,还硬要住到我寝室让我成为他的秘密情人。

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圈套。

不过最后这个圈套却套住了他自己。

陆净尘向我坦白了一切,最后又感叹,“原以为你是被放逐在大海里的扁舟,迟早有翻船的一日。可你倒是越行越远,让海浪在你的船舱里砸了个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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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真如陆净尘所说,是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但我绝没有力量征服大海。我只是被海水裹挟着前行,虽然途中偶有挣扎与反抗,可最后都不过是随波逐流,甚至沉沦其中。

至于陆净尘,他也没有他说得那般委曲求全。他表面上虽然允许我同时和他与罗束保持偷情关系,但私下里却总使些手段,将罗束支开——罗束过去那些突如其来的出差和加班几乎都是他的杰作。而如今在对方变本加厉的作恶下,罗束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难见人影。

陆净尘知道我离不开罗束,却也不肯就这样拱手将我与之共享,于是便尽可能减少我与罗束的见面次数。而每每当我就此质问他时,他更是毫不隐藏自己的私心,直言我与罗束感情易淡。

也许在陆净尘眼中,我不过是带着报复他与罗束的心思,耍些任性。等时间一长,自然会疲于维护这复杂关系,心甘情愿回归正常。

可我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正常。

我会乘着罗束在校那几日搬去他家同住,也会在他出差后返回寝室和陆净尘同居。

而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这学期末。

考试临近,学业繁重。我忙着学习,已连续几日睡眠不足。恰巧罗束又结束了一次长时间的出差,马上就要回来。于是我便顾不上别的,立刻在寝室收拾起东西,准备一会儿去见他。

陆净尘靠坐在桌上。他双手抱胸,不肯出力,又故意长腿伸直,挡在路中间给我制造阻碍。

他想以此来抗议,可我却视而不见。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睡,不如今天就别去了,在寝室休息。”

“我在罗束家也能休息。”我把他从桌上挤开,“而且我想吃他做的饭了。”

“他做的饭?”陆净尘动了动嘴皮,看似是想在厨艺的话题上和罗束比较一番,可向来娇生惯养的他憋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让步道,“那吃完饭就回来,没必要过夜。”

“不行。”

“怎么不行,难道他家的床比寝室的要舒服?”陆净尘斜过身体,把我整理好的包藏到身后。他歪着头,露出一副看穿我似的的表情,笑道,“要是欲求不满的话,我可以代劳。”

陆净尘“代劳”的次数够多了。尤其是在罗束回来前的那几次做爱里,他总要故意揉弄我的乳尖,让它们肿胀不堪,再乘我被情欲刺激得丧失理智时,在我腿根的隐蔽位置留下类似标记一般的吻痕。

这让我每次去见罗束时,都心惊胆战,生怕被他发现端倪。所幸的是,罗束似乎从没有注意到我身上那些被人占有时留下的记号,只是在与我上床时,脸上偶尔会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

我的,可嘴上却不留情面,只道,“你们贴着门做爱,声音传遍楼道,这也无所谓吗?好,就算你觉得无所谓,但小循脸皮薄,他会尴尬,你有为他考虑过吗?啊,差些忘了,你年纪轻,做事就是这样莽撞又欠考虑,对吧?”

我见着罗束把菜端到我面前来,本是兴高采烈地准备开饭的,可还不等我吃上一口,却突然听对方这样说,于是瞬间没了胃口。

一想到自己做爱时的呻吟和胡言乱语就这样在楼道里公放,我便觉得脸颊发烫,羞愧得难以抬头。

可奇怪的是,我心里虽然感觉窘迫,但身体却在听完罗束的描述后隐隐兴奋起来。内里似乎还有残留的欲望没泻干净,此时又翻腾雀跃着,惹人心烦……

两人之后又争执了几句,我没在意,只匆匆吃完饭,赶去浴室洗漱。

等我再回到卧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陆净尘原本正歪坐在一旁看书,见我进来,便想和我闲聊几句。可我此刻心里满是不知名的怨气,懒得理他,只一头扎进床里。

对方见状,有些诧异,连忙跟过来询问情况。

我回头张望了眼,确认罗束不在附近后,才大起胆子贴进陆净尘身侧,并把手聚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撸不出来……”

先前在饭桌上时,我就觉得身体里有团欲火难已消化,于是想借着洗澡的空,在浴室里手淫,可直到人被热气蒸得缺氧,都没有发泄出丝毫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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