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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是哪位表哥

 

到了,马车还是停在了医馆门前。

医馆坐堂的正是前些时日为赵锦宁看过脉的沈老大夫,照例是先为其诊脉。

李偃伴在身侧,因堂内没有外人,他直接发问:“内子几幅汤药饮下,这月庚信照旧未至,是否”

“不是胎气,”岂料沈大夫会错了意,打断他的话,“夫人气血亏弱,还需多加调养。切勿着凉,禁食生冷,暇时多多保养。母t强健,自然能得麟儿。”

赵锦宁收回手腕,抚了抚小臂,0着隐在衣料下的合香珠串,暗舒了一口气。

幸而是没看出什么不妥。

沈大夫是遐迩知名的妇科圣手,李偃素来尊重,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只当赵锦宁t弱,也不再多究,只嘱托道:“内子今日多用了一些糕,方才害牙疼,劳烦先生再给看看。”

沈大夫一捋白须,b手请道:“那就请夫人伸手,再搭搭脉。”

赵锦宁只得又将手腕搭在脉枕上,沈大夫一边号脉,一边询问了几句症状。

她都一一应付着说是,左右手腕诊完,大夫说是肝火虚旺,平日要少c些心,不打紧,另给开了新的药方。

抓完药,夫妇两人回到马车,李偃坐定,手落膝上,抬眼端视赵锦宁的恬静面容,问道:“私下到底是生了多少闷气,气到肝火虚旺?”

赵锦宁轻拂琵琶宽袖,手臂自然垂在腿上,抬起美目用眼尾轻轻瞟了他一眼,他脸上不见愠se,她便可以任意试探,语气既娇又矜:“驸马陪我看戏的路上,少与莺莺燕燕g缠,我便能宽宽心x了。”

她千方百计地把话茬引到嫤音身上,不料,李偃只淡淡哦了一声,并不接招,她不免有些负气,g脆直接戳破,追问道:“同你讲话的nv子是谁?你就没有要解释的吗?”

李偃往身后的软枕靠了靠,坐得舒服了,才开口:“我与堂舅家的二表妹在大庭广众之下清清白白的说会儿话,这有什么好解说的?”

“表妹?”她佯作惊讶,“不曾听你说起过呀。”

她早就料定他会说:“你也不曾问起。”

于是接应道:“即是表妹,那为何不向我引见?”

李偃轻轻一嗤,掌心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膝头,反诘道:“你可曾向我引见过你的表兄?”他见她玉容微顿,继续奚落:“你们皇室枝繁叶茂,估0你一时想不起是哪位表哥,需要我再提点一二吗?”

饶是她再镇定自若,搭在腿上的手还是忍不住拢成了拳,强展笑颜道:“若有机会再回京城,锦宁自是会为夫君一一介绍。”

“不过是些旁人,这有什么紧要的,”李偃坐直前倾身t,一下握住了她的手,一改咄咄b人的语气,柔声道:“我的意思是,吃醋、吃酱,这都不打紧,要紧的是你不要为了外人多生闷气。”

“若气坏身子,这可如何是好?”

听听,症结全在于他,却被他推了个g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难试探出什么,赵锦宁微微一笑,松开五指回握他的掌心,“我都省的了,也希望夫君日后能够同我一心一意,万事有商有量。”

李偃朗然一笑:“这是自然。”

说话间,马车已行到梨园。

李偃先行下车,站在车凳旁边抬起小臂,供赵锦宁扶着。即便整个南京城都无人知晓她是长公主,但李偃还是给够她应有的尊贵与排场。

她见四敞大开的大堂内清清静静,不见闲人,略显遗憾:“耽误许久,戏定是开场了。”

这时,梨园管事迎上来,行了礼问完好,弯腰b手往后院引领,含笑道:“大nn不知道,大爷特特儿吩咐过,今日不迎客,只等nn大驾光临,后面小戏都备好了,您一声令下,咱底下人才敢开锣。”

赵锦宁默默瞥了一眼身旁丰姿潇洒、气宇轩昂的男人,她在路上几次三番强调担心戏开场他都不为所动,原来,梨园也是“小有家资”的一资啊。

“出来看戏,就是图个人多热闹,现下冷冷清清,只有我一个人看,那还有什么趣儿?”

李偃回望她,眼里蕴含着难得的柔情:“人多气味难闻,你未必喜欢,再者说,要有个磕磕碰碰的,我如何向你兄长交代?”

这话听着多少有些刺耳,皇帝要是管她的si活,还会要她下嫁李偃,打发她到不毛之地吗?

她提裙,迈步踩上楼梯,唇边依然维持着得t微笑:“兄长一向温和宽厚,定不会为难夫君。”

“也不尽然,”李偃牵起她的左手,毫不避讳有外人,言之昭昭的表明心意,“你若有个闪失,我会心疼。”

他鲜少说这种情意绵绵的软话,谁知道是不是方才见到嫤音开心了,这才敷衍着说几句甜言蜜语。她自知‘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为达目的,什么都应该包容,但此刻,心里莫名不适,不想忍,想ch0u手出来,他握的又紧,当着外人的面,也不能费力挣脱,只得扬起脸故作娇羞的睐他一眼,小声嗔道:“有外人呢。”

“怕什么?我同自家夫人说几句贴心窝子的真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正义凛然道,“方才不是还说要我一心一意?”

赵锦宁是怕了他了,唯恐他再说出什么没皮没脸的话,一连迭声道是,忙忙转过脸,不再言语。

好在这管事,是个晓事的,早就收起眼睛耳朵,离得八丈远。

雅座在三楼,一溜儿大立柱隔开来的宽阔长廊,什锦镂空轩窗大开,往日摆满的桌椅此时清的空空阔阔,只在正对戏台的位置,放一张紫檀罗汉榻,中间几桌上摆满了瓜子点心,蜜饯茶水。

李偃略扫了一眼,转脸吩咐管事:“把这些都撤了,上些时鲜瓜果,让厨房预备燕盏,不要加糖,茶也换成金莲花茶。”

管事应是,迅速指派人更换,另外拿出戏单恭敬献给赵锦宁点戏。

赵锦宁边翻着戏单,边问:“近来,可有什么新戏?”

管事呵腰回道:“倒有一出从扬州传来的《还魂记》,小戏子们才排了四五回,只是还没登过台。”

“《还魂记》?”听到这名,赵锦宁有些兴趣,“讲的什么故事?”

“是si而复生,是莺娘与夫婿破镜重圆的故事。”

“名是好名,故事却落此俗套,”赵锦宁往后翻了几页戏单,见都是一些烂熟的戏,便拿着戏单,侧脸去问李偃的意思,“夫君,你可有想看的?”

李偃手端着茶杯,暗自出神,她唤了两三声,他才回过神来,“嗯?”

“夫君点出好戏,给我看,”她笑盈盈的递上戏单。

他一向不在听曲看戏上做功夫,哪里知道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伸手推回戏单,“今日陪你出来,全都依你,想看那出点那出。”

这成亲过日子,还是得寻个知音,不然话不投机半句多,问也是白问,赵锦宁搁下戏单,吩咐道:“那就唱《还魂记》罢。”

随着一声鼓乐,戏正式开场。

昆腔婉转动听,伶人声情并茂的演绎,若是用心来观看,即便是对戏不通,也能够共情一二。

唱到生离si别的感人之处,不禁让人潸然泪下。

李偃见赵锦宁攥着帕子直掖眼角,“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她匆匆拭掉泪花,帕子掩住口,吐掉嘴里酸麻舌头的青梅,含糊道:“有情人天各一方,实在让人感伤。”

这么个感天动地的场面,他出声安慰,她总不能煞风景说,刚吃了一颗梅子,太酸了

李偃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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