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门被打开，
黎晟一身oga味道，熏的黎旻鼻子疼。
“你他妈…咳咳…这是干什么了？”黎旻堵着鼻子后退几步，皱着眉看他，“衣服都不穿好。”
“干什么还不明显？”黎晟瞥他一眼，不耐烦的问，“找我什么事？”
“怕你死里面，这么多天了，别他妈把别人搞怀孕了。”黎旻不满道，“这他妈的什么味，那么甜，你……”
黎晟猛然释放出信息素，用自己的信息素中和掉身上的oga味道，生气的盯着他，“未经同意私自闻oga味道，这种行为很恶心，而且还是你儿子的oga，黎旻，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吗？
“你他妈敢这么说老子…”黎旻被他气道，没想到自己生下来的小崽子还能这么跟自己说话。
扬手冲着黎晟的脸就要打上去，“你是活的……松开…”
黎晟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丝毫不退让，怒视着他，狠声道，““我的oga，你最好别踏足。”
黎旻被吓的愣了一瞬，
他没想到当年任人打骂的瘦小子如今已经长成了高大的alpha，会反抗他，反抗自己的父亲。
“你……”腺体处传来轻微的刺痛感，黎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向来对自己的alpha身份感到骄傲，以自己可以压制别人的信息素而感到自得，
即使对待oga露出信息素是件极不礼貌的事，但他从不会配戴抑制贴。
而且极其瞧不起oga，认为他们只是alpha的配属，是生育工具。
“…用信息素压制我？”黎旻怒不可遏，“我他妈是你老子，这些年没有我你怎么活？你难道不知道感恩……”
“感恩？”黎晟嗤笑道，“要不是医生判定我一定会分化成alpha，爷爷要留下我，也许我现在早就成了不知在哪的孤魂野鬼，黎旻，说这话你好意思吗？”
黎旻哑了嗓子，腺体上的针扎感愈发强烈，体内的信息素却挥发不出来。
黎旻这些年到处留情，夜夜笙歌，身子早就大不如前，对于比自己高上半个头的儿子，竟然产生独属于alpha的畏惧。
是信息素级别的较量，他打不过，只能率先败下阵来，
黎旻讪讪抽回手，黎晟松开他。
“突然回来有什么事？”黎晟问他。
黎旻假装“咳”了声，淡道，“老爷子让你回去一趟，给你办接风宴，庆祝你分化成alpha。”
”知道了。”黎晟点头道。
黎旻吩咐保姆做份海鲜粥，说要离开。
黎晟提醒他路上注意安全，便回到了房间。
好似刚刚父子间的对峙并未发生。
门关上时，黎旻却突然露出笑，眉间才显出恶毒。
被自己的儿子震到，这件事让他感到丢面子，
而他自认为不是个好东西，丢掉的东西，即使是面对自己的骨肉，他早晚也要找回来。
黎晟靠在门上，为自己的冲动而不知所措。
他讨厌自己和余雪间这层不清不楚的线，
和那见不得光的关系。
更讨厌黎旻对余雪满不在乎的态度和鄙视。
他竟然连自己妻子的信息素味道都闻不出来。
也对，黎旻闻不出来也正常，毕竟他鲜少归家，余雪在他面前也一直带着抑制贴。
黎晟既是嫉妒，又是心慌。
衣柜门被小声推开，余雪迈着小跨着步子出来，眨着漂亮的眸盯着他，问道，“他，他没发现吧。
黎晟很是不高兴，余雪第一句话是问的关于黎旻，而并未关心他的开心与否。
黎晟随意道，“发现了。”
“别闹。”
“什么别闹。”黎晟慢慢靠近他，“就是发现了，我肏了你那么多天，你信息素那么甜，我身上全是你的味道，他难道会闻不出来？”
余雪紧张的站在原地。
黎晟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逼近他，“小妈妈，你跟你丈夫的儿子出轨了，怎么办？要对我负责吗？”
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味道一下猛烈起来。
余雪抖着身子，直接跪到地上，黎晟随着他的动作，半蹲下身。
抚摸他的耳朵，“怎么样？想好了吗？小妈妈，要不要对我负责？”
余雪用力拍开他的手，抖着声音道，“我，我…这次就当作我帮你，也是你帮我，度过发情期而已，没有终身标记，信息素味道会很快消失。”
余雪猛地抬头，撞进黎晟漆黑的眸，他看不懂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颤着手抓住他的胳膊，余雪带着希冀道，“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等信息素味道散去，这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我，我去跟他解释，就说是…是别人，只是味道有些像，这之后我还是你小妈妈，你……”
“他没发现。”黎晟打断他。
余雪瞳孔放大，“什么？”
“我说他没发现里面的人是你。”
心里那种沉淀感落下去，余雪擦掉眼角的泪水，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黎晟被打的偏过头去。
余雪问他，“那，那你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黎晟“哼”笑声。
“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黎晟顶了顶嘴角，转过头。
一把掐住他的下颌，
余雪掐他手指，喊道，“你松开……啊…”
黎晟释放大量信息素，余雪瞬间软下身子。
他能感受到，黎晟在生气，但更多的是伤心。
他被迫直视着alpha。
“小妈妈，看到了吗？这就是信息素的牵绊。”黎晟咬住他的下唇。
用了些力，下唇被一下咬出个口子。
黎晟抬手抹掉，涂到自己唇上。
余雪紧盯着他，“早晚会消失的。”
“不会。”黎晟坚决道，“消失了，我就抓你回来再标记一次。”
“黎晟，我是你小妈妈。”
“我知道。”黎晟掰过他的脖子，后颈上脆弱的腺体露出来，
上面还有黎晟咬上去的不知多少个牙印。
“不要……”却连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黎晟轻舔他的腺体，“黎旻根本就没有闻出来你的信息素。”
犬牙扎进去，信息素再一次灌入血液。
余雪抖着身子靠到他怀里。
良久，信息素注入完毕，黎晟抱着化成一滩水的oga，“我只是不理解，他甚至连你的信息素都闻不出来，你为什么会那么…舍不得他。”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余雪深深感受到空气中信息素的悲伤与不解。
牵动着他的蓝莓味都苦涩起，
这让他也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