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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姐姐

 

落井下石。”

秘书跟了她多年,对她的用意心知肚明,不当面戳破她渴望亲情的潜意识,反而更心疼起来——董事长逝世后,黎总只剩下自己,可喜的是,她又找到了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虽说易各拉也是黎总血缘意义上的哥哥,但他出卖姊妹的行为品格显然不在黎总心中的亲人行列。秘书心里清楚地知道,这趟泰国之旅,黎总是来寻亲的,而不是像她口头上说的那样,是什么“复仇”。

医院设施的确是一流的,加上冉榕又原为公司总裁,以及有那个一直坚持不懈追求她的建筑公司女老板的特意吩咐,钱不是问题,冉榕的居住条件自然好到无以复加,显然已经是豪华酒店的待遇。

可惜就算像皇宫,这里依旧是精神病院,没有绝对自由、不能倾诉交流,任何一个正常人被关进来,不疯也早晚要疯。

“你好,我们找冉榕。”秘书道。

“请问你们是?”护士询问。

“我是她的妹妹。”黎淼说。

护士疑惑:“可是,冉榕小姐的妹妹不是彤思小姐吗?”

“我是她的亲妹妹,跟那个不知好歹的白眼儿狼可不一样。”黎淼语气有些重,秘书态度温和,只翻译了前句,护士笑着说请跟她来,走在前面引路。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冉榕小姐正在院外种树,她有些怕生,稍等,我先去跟她说一下。”

护士走向河边,那里蹲着一个穿着抹茶色病号服的女人;侧对着黎淼,头发短得乱糟糟,像被狗啃过一样;半面脸不施粉黛,透着恹恹的白;两只手不怕脏似得去挖地上的土,把树苗插进坑,掬起一捧土壤,小心翼翼地埋在根上,外人可能觉得莫名其妙,知道前因后果的黎淼看了,只感到心酸与怜惜,她是在自救。

听到护士说有人来看自己,冉榕埋土的手顿了顿,站在远处的黎淼分明看见她眼里闪过一道希冀欣然的光亮,然而在看到自己后,这道光又突然湮灭。

“我不认识她。”冉榕冷冷道,如同油盐不进的小孩子,继续低下头干自己的事。

“怎么会呢?她是你的妹妹。”护士耐心劝说着。

这话不知触发了什么,冉榕突然发起病,沾土的脏手抱住脑袋,无助地大叫起来:“我的妹妹是彤思,彤思已经死了,她不是我妹妹,彤思已经死了,我的妹妹已经死了!”

“冷静,榕小姐冷静……”护士劝不住,只好拿出一只毛绒熊,这是杀手锏,只要冉榕一发病,拿这个出来,她马上就会稳定下来。

“能让我跟她单独呆一会儿吗?”

秘书递给护士一笔不菲的小费。

“你们也看到了,一提到彤思小姐,冉榕小姐的病就会发作,所以最好别谈及妹妹和彤思小姐有关的话题。”护士道。

“好,我记住了,谢谢。”

护士离开,秘书守着出入口,黎淼慢慢走到抱着毛绒熊坐在木椅上发呆的冉榕面前,挑开墨镜,往上一拉卡住头发,抱着双臂,上下打量紧抱玩具熊的冉榕,嘴里啧啧嫌弃道:“先前派人打探你消息时,照片上的你还是很光彩夺人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落魄的跟真疯了一样。”

被嘲笑的对象充耳不闻,把毛绒玩具熊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嘴里喃喃道:“彤思不伤心,姐姐以后都会陪着彤思,不会离开彤思。”

黎淼听了眉头紧皱,一手抓住毛绒熊的背,拽出来,往后用力一扬。制作精良的玩具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就这么被扔进不远处的河里,毛绒绒地飘在水中央,一点点浸湿下沉着……

“彤思!”

冉榕站起来,一副想去河里把它捞回来的样子。黎淼把她按坐在木椅上,伸出双臂,将她圈在自己怀里,脸离得极近,语气忍无可忍。

“她联合外人那么害你,你居然还爱着她?你的脑子是被她吃了吗?就不能多为自己想想吗?!”

“还……还给我,”冉榕带着哭腔,手捶打推搡她的肩,“把妹妹还给我……”

这样脆弱的冉榕是黎淼从未见过的,她以为的她,应该是和私家侦探发给她的照片中的人一样:神采飞扬、明艳动人,掌控一家公司的生杀予夺,为达目的可以不惜一切。

那个曾经如刀锋般锐利的女人好像不复存在了一样,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盔甲尽卸、似玻璃品般易碎的女人。

让人既想保护,又想欺负她。

“芮彤思,你悉心照料着养大的好妹妹,她为了报复你,和你最讨厌的男人联手举办了场假婚礼,就为了骗你出来让警察逮捕你。可笑的是,你明明知道她的目的,还去参加那场婚礼,就为了让她免于你前夫的伤害,最后她中枪,你为她杀了前夫。她痊愈,结局和和美美,你被关进精神病院,所有的付出都没有得到回报。”

“我该骂你笨还是夸你聪明呢?亲手把自己心上人托付给别人的感觉,不好受吧?”

黎淼替她拨去两鬓上的泥,盯着她的月牙眼,微微一笑,靠近她,压低声音道:“不过装疯——的确是能让你免除坐牢的好办法。”

冉榕涣散的瞳孔有了一瞬的聚焦,神情依旧懵懵懂懂。

黎淼捕捉到她那瞬充满理性的眼神,脸笑着又凑近一些,面部的神态分明在说:还装?

“我知道你会中文,你清楚我在说什么。”

一声轻叹,是泄气认输的声音。冉榕操着一口不怎么熟练但完全能让黎淼听懂的普通话,问她:“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没有人派我来。”黎淼缩小双臂间的空隙,从旁看去,她完全抱住了冉榕,两人的脸靠得非常近,黎淼居心叵测地盯着冉榕的唇,看得冉榕心律失常。

“总有目的。”冉榕说。

“报复你。”黎淼直言不讳。

“报复我?”冉榕仔细回忆了一下,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位国际友人,“我根本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啊。”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不懂中文深义的缘故,冉榕单纯觉得,面前年轻女人的一字一句都暧昧得过了头,每处停顿徐缓又带着诡异悠扬的音调,像是一首萨克斯演奏的曲子,醇厚甜美,蕴涵着引人入胜的磁性。

“那就正式介绍一下。”

“我叫黎淼,黎月婉的女儿。”

冉榕愣了愣,亚洲富人排行榜上前三的鼎鼎有名的黎月婉?

“我生物学上的爹,陈焜,也是你的生父——所以,我是你的亲妹妹。”

冉榕已经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黎淼很满意她现在的表情,欣赏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凑近,压上她的唇,又闪电般撤离。

“幸会,姐姐。”

病房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环境好条件佳,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坏处是有监控,一举一动都要受专人监视。

接收到黎淼眼神暗示的秘书,以为她要和冉榕私谈正事,便坐在病房门旁座椅上,守着不让人打扰。

早就察觉到监控存在的黎淼,拽着冉榕的手腕,将人带进卫浴间,反手锁上门。

“你怎么可能是我妹妹?爸从来没告诉过我,他还有别的女儿……”

冉榕一反在外面的痴态,思维逻辑全然是个正常人。卫浴密闭狭小,没有摄像头,这里是她在医院里唯一不会被监视的地方,所以她才能安心在这里在这个陌生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正常。

“果然是装的。”黎淼轻笑,继而回答她的问题,“陈焜什么为人,想必你比我清楚,不然你也不会对他见死不救,这么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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