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暧昧的氛围让车厢内的温度攀升,方青颂的呼吸渐渐潮湿起来,不属于自己的手在衬衫下肆意地挤弄揉捏,他双手攀在周律肩上,素白的指节极细微地颤抖,指尖陷进细支的毛衣里压着紧实的肌肉。
毛衣是真软,肩膀也是真硬。
后背沁出细密的汗丝,漫无边际的潮热淹没了方青颂的感官,周律很会摸,循序渐进地抚着乳肉推动,平坦的奶子被掌根硬挤出一道弧度,奶尖立起来又被拇指捻在虎口上重重地揉搓,硬得发疼。
他的身体和理智都被周律揉化了,毫无章法地贴在周律身上乱蹭,嗯嗯啊啊地喘。
周律的小臂完全没入他的衬衣里,单薄的布料随着指节的动作叠出一层层情欲的褶皱,乳孔被指甲搔刮的瞬间,触电般的快感蹿过神经,方青颂不可自抑地打了个寒颤,他隔着一层衬衣握住周律作祟的手腕,小声说“疼”。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周律的额头抵在他颈侧,含着他的锁骨轻吮慢吸,听他喊疼松口回应,唇齿之间还缠绵着莹亮的涎水,声音低得有些含糊。
“亲亲。”
周律做事很有章法,揉了奶之后是一定要接吻的,说完就仰起脸望着方青颂,将自己的期待毫无保留展示在方青颂眼前。
方青颂撑着他的肩膀推开两人的距离,他衬衫的扣子被周律解到胸前,领口大开着扯向一边,线条流畅的肩颈白晃晃地裸露在空气里,锁骨处一片淫靡的莓红。
另一侧的乳头被周律捏肿了,硬硬地挺起来,在单薄的衬衣下顶起一个显眼的尖儿。
周律的手还伸在他的衬衫里。
方青颂垂下颈子眯着眼看他,眼神迷离,不予回应。
几秒过后,周律捧住他汗湿的面颊,吻了上去,柔软的嘴唇先碰后黏,唇舌交缠,方青颂鼻尖弥漫着周律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难言的空虚感蔓延在四肢百骸里,对信息素的渴望让他在亲吻中思维混沌,他承受着周律清润温吞的吻,身体却不可自抑地想起另一个人。
隐形抑制贴下布满牙印的腺体热得发烫,烧痛愈演愈烈,方青颂的视线发白,在一片朦胧中恍惚看到了隋屹的脸,他惊慌失措,蓦地搡开了周律。
突如其来的推拒让周律眼神一冷,但当他看到方青颂被泪水浸湿的睫毛后很快就缓和了神色,握着腰把人往上捞了捞,轻声问他:“怎么了?”
是因为发情期吗?
可之前明明有过更长的亲吻。
他不知道的是,方青颂失神的短短几秒内,脑海里浮现的是自己昨晚被隋屹从床头操到床尾的情态——他像母狗一样跪趴在床上被隋屹按住后颈顶干,双手支撑不住,上半身瘫软在床上,胸乳在凌乱的被褥上不断扭蹭,磨得通红,隋屹的髋胯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臀瓣,粘稠的水液从股缝一直淌到膝弯……
回过神后,方青颂不禁一阵恶寒。
他缓了几秒,想从周律身上起来,却被搭在腰侧的手狠掐了一把,突如其来的钝痛让方青颂本能地挺直了腰,臀瓣晃动间磨蹭到周律的腿根,触碰到了一团隆起的欲望。
周律什么也没说,伸手取过放在一旁的眼镜给自己戴上,食指和中指并着抬了下镜框,明明脸上还飘着动情的红晕,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微妙的不耐烦。
这种表情在被惯坏了的少爷脸上最常见,性子骄矜,欲求不满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就摆脸色,逼着别人给。
方青颂太了解周律了,小时候他这样,是要自己给他买零食玩具,青春期这样是要亲亲抱抱才能哄好,长大了再这样……
是要哥哥给他口出来。
临近午休,停车场人流量很大,周律又把车停在电梯口,时不时就会有人经过,并且指着他们的连号车牌啧啧称奇。
防窥膜是贴了的,但是……
犹豫了一会儿,方青颂还是选择惯着周律,娴熟地从他身上退了下去,像之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将腰臀塌出柔软的弧线跪进周律两腿之间,乖顺地伏在少爷膝头。
周律不动声色地俯视着他,凝滞的视线隔着一层镜片对焦在那副青色的瞳仁上,继而下游,划过他的鼻梁,在鼻尖稍作停歇后落到了下方,盯着唇峰下饱满的唇珠不放。
方青颂伸手抚上那团蛰伏在布料之下的欲望,薄唇微启,水红的舌尖在唇珠上一舔而过,勾得周律呼吸一滞。
本就起反应的阴茎兴奋地鼓起一大块,硬邦邦地抵上方青颂的掌心,昭示着自己的茁壮。
周律长得一表人才,性器也很大有可观,硬挺粗棱的一根,龟头圆鼓鼓地撑在包皮外面,马眼吐着清液。
方青颂虚虚地捋了下小周律,扶着喉管俯下身,张口将膨大的伞冠含进小半,舌尖搅动,粗糙的舌苔卷着敏感的冠状沟舔弄,精致的下颌线微微绷紧,戴戒指的那只手掂着毛丛之下的囊袋,温柔地盘弄。
酥麻的快感一寸寸地逼紧周律的小腹,他绷紧腰脊,半勃的茎柱在方青颂的舔舐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立了起来。
车里空间狭小封闭,淫靡的吮吸声显得格外清晰,周律顺着方青颂吞咽的频率挺弄,淌着腺液的龟头在热烫的口腔里乱搅。
雪白的面颊被顶弄出伞冠的形状,腥膻的气味在口中弥散,方青颂湿着眼蹙起眉,圈着茎柱的手慢慢没有了上下撸动的余地。
周律犹嫌不足,戴着婚戒的手搭在方青颂脑后暗自施压,下身的插弄一下比一下深,专挑他喉管攒动的时候顶干,马眼抵着细腻的腔壁摩擦剐蹭,一寸寸操开他的喉口。
横在后颈的手越压越低,方青颂的嘴被阴茎塞得鼓鼓囊囊,浓郁的麝味萦绕在鼻尖,他下半张脸几乎要埋进周律汗湿的阴毛里,兜着阴囊的手微微颤抖,龟头戳刺喉头的异物感无论经历多少次都还是极度不适,口腔尽头的小舌被撞得乱晃,迫近抽搐的高频吞咽让方青颂不住地干呕,逐渐有些缺氧。
周律挺起腰操他。
紧窒的喉管被龟棱捅出“咕滋咕滋”的声响,唾液从嘴角止不住地溢出来,吞吐代替呼吸,痉挛代替思考,方青颂呜呜呃呃地挣动着,无力的手揪住周律毛衣的一角攥至指节发白,双眼氤氲,在一次次深喉中失了清明,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周律射在他濒临窒息的边缘。
沙哑压抑的低吼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龟头狠狠碾过舌苔,粘稠浓郁的精液一股接一股地打进喉咙里,方青颂吞吐不及,又合不拢嘴,涎水和浓精随着阴茎的抽离一股脑地涌出口腔,在下巴上挂出几条绵长的精丝。
他后知后觉地抬手去擦,指尖点在唇瓣上,黏糊滑腻全是浊白的精絮,周律低低地笑了一声,催他吃下去。
发情期的oga很难抗拒精液的诱惑,方青颂循着本能舔弄起自己的指腹,嫩红的舌尖卷着黏液吸吮,唇瓣咂得滋滋作响。
那双水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厢内显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痴缠,漆黑的长发被揉得散乱,方青颂吃完精,瘫软地趴在周律腿上歇息,像一只被人逗累了的野猫。
周律欣赏着他汗涔涔的媚态,垂手捻住他的耳廓揉捏狎玩,声线餍足。
“哥哥好色。”
尽管比方青颂小了三岁整,周律仍固执地认为,这个漂亮哥哥是为他而生的。
周谈两家世代交情,要不是谈小姐在旅居途中爱上了方先生,并且非他不娶,方青颂大概率得姓周。
这不是什么避讳的事,所以周律很小就知道,他时常缠着方青颂跟他说这件事,最后总要添上一句:“那样的话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