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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求爱

 

兄长对内子的搭救。”

辛池看着自己的弟弟,突然开口问,“你同弟妹似乎并不亲近?”

他早已了解到姜聂自嫁到宣国,二人的接触却并不多。

“父亲当初令你我二人择一人娶她,你虽未表示,我却知道,你心中并无意于此事,此番作为,我作为兄长心中有愧。”

辛池便真心实意地觉得二人并非良配,“虽说王族子弟谈不上婚配自由,但是我总以为二人相知相悦才是良缘。”

辛昱听得他的一番话,笑容淡了些,“兄长何必介怀,这段姻亲本就是对宣国有益,我又何谈不满,更何况我与内子……”

他此时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确实对于姜聂的了解甚少,二人自大婚以来,辛昱常留于军中,并不与姜聂亲近,而他忙于营中事务,更不清楚姜聂的日常,偶尔回府,也只同她简单闲话,或者远远看上她一眼,府中虽有人时常报告她的情况,也只出于监视,如今想来,她是如何度过在宣国的日子,他竟说不出一句,而对于她的了解,大部分竟然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他与她之间的疏远显而易见。

他沉默了片刻,才又回复辛池,“只是她刚来时我们彼此不相熟悉,夫妻之间总是有机会相互了解的。”

辛池见他的模样,却是隐隐忧心起来,小耳,哪有人会不喜欢她呢?若是她也就此喜欢辛池,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跳上那宣国标徽的马车,迷蒙中见她驾马的身影,若是说遇见她是巧合,那认定她是自己属意之人也是巧合吗?他自忆起自己的身份,得知她的身份以来,总是被一种求之不得的焦灼所煎熬,他虽已不是“阿迟”,但他却不能失去小耳,可偏偏他想要的人是弟弟的妻子,一时间嫉妒和愧疚一齐涌上心头。

辛池有些失魂落魄,“如此……”

辛昱只以为他在担忧自己,“兄长不必忧心,昱一切都好。”

辛池心逐渐沉了下来,“如此甚好。”

不远处的军旗猎猎作响,秋风当中,寒意已经逐渐漫上了宣国都城了。

“是太子殿下!”

玉奴悄声提醒她,她此时已经准备要回去了。

一般采买的活计是由下面的人来做,秋狝在即,冬季也不远了,总是要来买些紧要的,况且她也不想总是呆在同一个地方,怪憋闷的,却在离开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太子辛池。

见到姜聂,辛池明显地一愣,他视线接触到她的眼睛的那一刻亮了起来,而后又瞬间离开,姜聂心中也没有底气,她虚虚朝他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辛池见她,原本就纠结和犹豫的心又乱起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玉奴手上托着的布料,“怎么不叫人直接送回去?”

姜聂看他不远不近地站着,微微下垂的眼也不瞧她,只看那布去了,她礼貌地回应他,“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多的已经差人送了回去,这是方才妾才看中的,顺路带回去罢。”

他走近了几步,0了0那料子,“要做衣服吗?”

“这些布,怕是不够做衣服,只是做些香囊罢了。”

她笑了笑,浅浅地露出两颊的梨涡,“这是玉藻花开的季节,做些香囊也算是应季。”

他的手停住了,转头忽而看向她,她被他高大的身影笼住,她疑惑地抬头看他。

“做给昱?”

他琥珀般剔透的眸子流转着多种情绪。

“虽昱不ai这些香囊饰物,妾……”

她做做样子罢了,从前她倒是认真做给他,他却并不领情,倒显得她分外尴尬,此后她也并不用心,只略略敷衍一二,不叫别人觉得她行为举止有差池罢了。

“我喜欢。”

没等她说完,辛池快速又清晰地回了她,又怕说得太快,她不能听清楚,他又放慢语速说了一遍,“我喜欢这些。”

姜聂偏了偏头,“啊?”

“你若是不嫌弃,为我做一个吧。”

辛池不知道自己的话多显暧昧,垂头看她,倒转的她在他眼里。

“若是太子娶妻,太子妃定会为太子殿下做些更好些的。”

幸而此刻此地没有旁人,她也稍稍委婉地提醒了他。

“抱歉。”

他抿了抿嘴,显得格外委屈,“是我逾矩了。”

他本下定决心,若是昱与她能够好好生活,他便也绝不做夺弟妻的小人,只是见到她,他总是容易失去自己的决心,他沉默地看她。

“太子莫要介怀,太子殿下是昱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为兄长做一个香囊又有何难呢?”

他琥珀般的眸子里回荡着一种柔情和哀伤,姜聂面对他委屈的眼,心就软了那么一瞬,话就脱口而出。

玉奴在一旁捏了捏她的手臂,她这才惊醒,自己是多么容易被美se所惑,又急忙找补,“我不是……”

“那你什么时候能做好呢?”

辛池异常兴高采烈,只是收下她的香囊,也不算是小人吧,“不要站着说话了,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吃些东西吧。”

没等姜聂拒绝,他便走到铺子里,对着里面的人大喊,“告诉你们掌柜,孤下次再来找他。”

玉奴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看到姜聂发懵的样子,悄声问她,“娘子,我们真要和太子殿下去?”

姜聂y着头皮,“太子殿下盛情。”

只是到了地方,玉奴只守在外面,只留两人在内面面相觑,两人本没想g什么,玉奴谨慎小心的样子倒显得两人偷偷00yu行不轨了。

沉默了好一会,姜聂终于开口,“太子殿下伤可痊愈了?”

辛池本就紧张局促,听她说话,也没听清什么,只看向她的方向,“我没想作甚么。”

姜聂被他的来话哽住,觉得尴尬又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ga0不清楚情况的辛池见她笑了,自己也尴尬地笑了起来。

两人相对笑了好一会,姜聂问他,“太子殿下叫我前来所为何事呢?”

辛池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借口,只摆弄着桌上的器具,“我只是想见见你,同你谈谈话。”

“可是,”姜聂本对他的行动意图充满忧虑,但是看他这样,却又觉得他怪可怜见的,只叹了口气,“我是……”

“我知,你是父王亲指的昱的妻子。”他饮下一杯酒,不看她,闷声道,“可是原本父亲本是叫我娶你的。”

“我唐突了,我以为你与昱并无情意,若是如此,我向父亲求你来又何尝不可呢?”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多么惊世骇俗,姜聂经历许多回的惊吓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苦笑,心道,“傻子,就算你求,你父亲又怎么会同意呢?”

“我不知太子殿下作何打算,”姜聂少有地诚恳起来,“现下我的情况,别无他求,能平稳度日便已非常满足。”

“昱待你不好吗?”

辛池听她这么说,又觉得是昱的问题,“你受委屈了?”

姜聂又怎么会告诉他真相,她只笑笑,“并非如此,可能只是宣国的气候与姜国大不相同,不适应罢了。”

姜聂看他的样子,觉得他与她的距离真是如此遥远,而这种遥远是能够用话语弥合的吗?她抬手挥了挥,“好了,我会帮你做一个很好的香囊的。”

他这时看见了她手心的疤痕印记,下意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这是我中箭时,你拉扯马受伤留下来的吗?”

他非常轻柔地拂过疤痕,因为他的动作,姜聂觉得后脖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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