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还得强忍着,忍着跟大家一起吃晚饭的,吃不了几口,宗男就觉得脸色太差劲了,“是不是不舒服呢,要不要去医院,我看脸色不太好的。”
颖兰摆摆手,“没事,年纪大了,吃完饭我就去休息,你们陪爸爸出去散散步,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
躺在床上面,呼吸就觉得很困难的,她开始以为气的,让自己慢慢平复一下,也要安慰自己,深呼吸,结果发现后背越来越疼的呢,特别反常,一般人不会后背疼的,她就后怕。
怕人进来,门反锁的,她喊了几声,外面听不见的,拿着电话要打,就已经势力模糊了,手抖的摁不下去。
弄弄刚回来,她俩出去街里了,台湾现在的差距跟香港就拉开了,香港的大楼建设的越来越好,越来越有规划,但是台湾还是见老旧的,破旧小区跟小巷子很多,交通也跟香港一样差劲,但是夜生活很ok的,有机车比赛,她跟滔滔买了一场,里面有个帅小伙子,很飒的,她买十万块。
结果赔了,滔滔拎着一袋子宵夜在后面就笑,他就知道不会赢,他买的对家,小赚了一笔,进门口换鞋的时候心情还特别美丽呢。
“什么声音?”
滔滔停下来,鞋子还没脱下来呢,就看弄弄站起来,竖着耳朵听了一下,直接上楼了,颖兰砸了闹钟,楼下才听见了,保姆打开门的时候,人半边身体在地上了,就这么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
抓紧送医院去了,滔滔开车的,弄弄在后面跟保姆就给她塞药,这个时候就是吃救心丸的,急救的药都塞进去,这些丸药也不少钱备用下来的。
到了医院一看,心脏问题,心脏堵塞的。
检查了好几天,后来弄弄才听李祖义讲的,这谁能想到的,是之前脚腕扭伤了,养了几天好了,结果没想到形成了血栓,结果游走到了心脏,直接就堵住了,差点人就回不来的,心脏那边血液流动是特别敏感的。
这谁能想到呢,就是有点衰。
宗棉头就特别铁,都这样了,颖兰做的就很绝,有个微创手术,手术前就跟宗棉讲了,“你要是不分手,妈妈死在手术台上都不会闭眼的。”
我死给你看看,你的后半生幸福,死个妈也算值得了。
宗棉给哭的啊,哭的都精神崩溃了这都是,“妈妈,你不要这么说,你好好手术,好好养身体,不会有事的,一点事情都不会有的,你看妹妹还这么小呢,妈妈你好好儿的,我求求你了,你看在两个可怜女儿的份上。”
到底是自己妈妈的,这世界上就这么一个。
颖兰就不,以死相逼,拉着宗棉的手,“你听不听话,你听话对不对?”
宗棉给挤兑的啊,答应了。
不答应不行,李祖义这时候看出来是个老伴儿了,劈头盖脸就对着宗棉骂的,“你还在考虑什么,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比你妈妈要重要是不是?你念书道理都到狗肚子里面去的,你妈现在这么求你,你就眼睁睁看着?”
他是真的着急,一直觉得自己身体不好的,结果没想到反而是颖兰这样子。
弄弄看的都转过脸去,人是推进去了,宗棉哭的不行,直接就瘫在椅子上了,这直接失恋了,弄弄就抱着她,“你别哭了,哭的自己身体不舒服,喝点水好了,冷静一下,一会儿还要准备很多,家属要跟医生沟通好多,得你去。”
李祖义坐立难安,拐杖三两下地一直在地板上面来回走,走几步回头看看手术室,担心啊。
颖兰去手术,一会儿就出来了,很快,以后定期复查。
效果也很好,心脏这个东西呢,当场能救活的就能救过来了,救不过来的也很利索,直接就咽气了,手术台都不会下来,抢救失败。
可以说是一种好的死法了。
醒来地一件事,就是看着宗棉,“好孩子,你听话,断了吧,妈妈保证你以后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未来,特别特别的美好。”
又指着弄弄跟宗男,“你问问你大姐过的好不好?你姐夫人虽然风流了一点,但是对你大姐也很好,你大姐活的很刚强的,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你再问问弄弄,她刚失恋的跟你一样,一样可以走出来的,没有离不开的人,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长痛不如短痛,嫁人并不是一定要很喜欢的。”
弄弄深呼吸,她保持沉默,你讲的也有道理,但是还得看,人家自己愿意不愿意对不对?
看过包法利夫人没有?
看过小妇人没有?
追求不一样,认知不一样。
四个人去医院后花园里面,大上午的,排排坐,宗棉跟姊妹们就很有话说,能很大胆地说自己的感受,宗棉一边掉眼泪一边可怜地不行,“他人真的很好,我真的很喜欢他,我觉得因为他,我人生不一样了,他给我很多好的感受,如果要分开,我会觉得很难过,很难过,特别,特别地难过。”
那样地难过,像是一辈子就这样了,再也遇不见这样好的人了,自己被掏空了,空荡荡的行尸走肉。
宗椒不懂这些,人也最老实,“姐姐,可是现在妈妈这样情况,你如果不分手她一定不会答应的,身体又难搞,就算是手术了以后也要吃药恢复血管的,不能受刺激,如果能割舍的话,还是妈妈比较重要。”
是的,是这个道理,谁也不如自己妈妈重要,脑子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可是跟心不是一回事儿。
宗男是完全看的开,“要什么样子的男的没有,何必一棵树上面吊死的呢,过几天就好了,不要对自己太好了,你要那么多甜蜜有什么用,只是情绪价值罢了,当时甜蜜,后面就忘记了,都是虚妄。”
然后看一眼弄弄,弄弄接话,“是啊,是啊,我觉得现在还是先照顾病人的情绪,其实也,男的还是得多看看的,也许现在觉得合适,是没有遇见更合适的,阿姨脾气性格你要了解,决定的事情不会变的,一心一意要你过很好,何必又去辜负她一片心呢。”
宗棉哭的更厉害了,捂着脸哭,真难过,挤兑弄弄,“那现在要你离婚,你愿意不愿意?”
弄弄也老实巴交,“我不愿意,因为我现在觉得我老公人很好。”
那不就是了,劝别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她就特别容易出馊主意,看了一眼宗男,又看了一眼宗椒,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蚂蚁,用脚尖堵着蚂蚁的路,“其实呢,是不是可以折中一下呢,暗度陈仓,明修栈道,先稳定住后方,然后你慢慢地再接触谈恋爱,最坏的打算,找个跟大姐夫那样的人。”
“以后呢,他有个红颜知己,你有个蓝颜知己,就也还算是公平吧。”
宗棉都愣住了,什么歪理儿,你到底是没有正儿八经念过书啊,思维清奇,但是架不住诱惑力很大啊。
宗男就不可能让这样事情发生,你做了你就知道了,背负多少压力,“再看吧,也许你们谈着谈着自己就分手了。”
分手这个词听得宗棉麻木,等再回香港的时候,人都瘦了好几圈了。
去机场那边送弄弄去英国,“你去这么久,又要见不到你了,rry,那天是我言辞不当,不是故意朝你撒气的。”
弄弄拍拍她肩膀,看她身边的男孩子,“没事,都是自家人,理解的,我那时候也经常对着家里人负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