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等等!”长发散乱,阴柔的男人,理了理头发也站了起来。
“嗯?”男子停下动作。
“他是琰带回来的,你杀了他,琰必然不会放过你。”
合欢宗信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向不禁止弟子之间内部残杀。
男子闻言息了火气:“应该是琰要炮制的炉鼎,给他扔进炉鼎阁吧。”
被扔在地上眼冒金星,磕的浑身淤青的白喜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两人扔进了炉鼎阁。
三年后,炉鼎阁顶棚上垂下数条粗壮的金色铁链,铁链上坠满了笼子,这里有上百个笼子,每个笼子容纳两到三个人生活,几百个人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白喜的笼子里就生活了三个人。没有人说话,每个人抱着自己的腿发呆。
炉鼎阁是合欢宗弟子寻欢作乐的玩具,由或被骗或被抢,或不甘平凡心甘情愿跟来的人组成。
三年调教之后被各自的主人提出去,剩下的被遗忘或者没人要的则被扔往合欢宗的青楼产业。
他们这件屋子这一批就是已经调教好了的,开了鼎口之后就可供合欢宗弟子双修使用。
琰早早进去找人,不过找的自然不是白喜,而是被他诱拐进合欢宗的风月楼花魁。
“琰大人,31号和86号可有错?”
86号是风月楼的花魁,而31号是白喜,琰领着两个人出去,奇怪的看向白喜。
“你不是来合欢宗拜师的吗?怎么会出现在炉鼎阁?”
白喜眼神空洞的盯着琰,似乎想在琰的表情中看出戏弄的痕迹,遗憾的是琰似乎真的在询问他。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不过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炉鼎不管男女都可有孕。”
“我要回家。”白喜静静的看着他,阁里不允许有太大的感情波动出现,他早已习惯隐藏自己的所有情绪。
“回家嘛,好。”琰看了看乖巧贴着他的花魁,带着白喜一起回了自己的宅子。
白喜转身要走。
琰叫住他:“你要去哪?你不是早就被逐出师门了吗?”
“我有夫君在家等我。”
“你不是盘缠用光了吗?”
白喜连头都没回,提脚刚要踏出门槛,空气中生成的黑色触手紧紧的束缚住他。
“春宵苦短,我就一起帮你俩开了鼎口。”
三人交叠在床上,白喜和花魁交叠的深喉舔舐琰的柱根,水渍声不绝。
一只触手玩弄着花魁的双乳,白喜被压在身下,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施暴者。
琰手指探入内部,内壁一层小小的鼓起,用指甲轻轻一划,小小的鼓包开出一条狭窄的缝隙。
白喜猛地弹了一下,花魁看着白喜心下恐惧,面部不显。
鼎口一般位于性交之处,是被特殊的丹药喂养出来的,可以吸取丹田之处的修为进行双修。
开鼎和双修时上位者获得餍足,对于炉鼎来说确是极其痛苦的事情。
喜怒不形于色也是必修课之一,不能露出痛苦的神色,对于主人的压榨,只能表现出开心。
小腹疼得不断抽搐,鼎口处被撕裂的疼痛都显得不那么明显,开鼎之人决定了他鼎口的形状,柔软的缝隙会变成最能给开鼎之人舒爽的状态。
小腿和大腿都绷的紧紧的,架在琰的身体两侧,头猛地下沉,腰部弹起,身体像是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
琰喘息着:“过来。”
花魁软弱无骨的攀上琰。
白喜被丢在一边,看了看与花魁缠绵的琰,混不觉满身狼藉的抓起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走去。
云舒云卷,好在白喜的方向感很好,一路走过,没钱了就打零工存上一些,继续往青山县走。
白喜衣服破败,一路风餐露宿脸色也不见得多好,嘴角浅浅上扬。
青山县还是一如往昔般热闹,打量望去甚至还有许多熟悉的面孔。
“哎呀。”一句奶生奶气的哎呀。
白喜腿从后面被撞了一下,转身看见一个莽撞的小豆丁。
白喜刚要开口,小豆丁揉揉被撞的额头,下一秒哭唧唧的回头找娘亲。
“呜呜”
“让你瞎跑,撞到疼了吧。”一个熟悉的温厚男声。
“哎呀,你少说两句。”女子抱着小豆丁轻哄:“不哭咯,娘一会给你买糖人。”
是牛二,两人的姿势亲密无间。
“白喜?!”牛二惊讶出声,旁边的女子也看向他。
白喜望向他:“你娶妻了”
“你一去就了无音讯,我,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当年白喜一走就了无音讯,他也架不住他娘的苦苦央求娶了妻。
“夫君,他是?”女子看向牛二。
“他是”
牛二的话被白喜打断“我是他的朋友,很多年没见了。”
“这样啊。”女子颠了颠不哭了的小豆丁:“那真是太巧了,不如去我们家吃个便饭,正好你们叙叙旧。”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白喜没等女子回答就匆匆转身
后面传来女子的声音:“怎么走的这么匆忙。”
“可能有急事吧。”牛二叹了口气道。
两人的交谈声渐渐消失,只剩下街上行人的热闹,白喜把身子倚靠在小巷子的墙上,像一座雕塑低着头沉默。
作为一种吸取修为的工具,炉鼎是不能太过情绪化的,不能让炉鼎的情绪影响了主人的心情。
一旦情绪控制不了,白喜就会放下所有动作,静静的低着头沉默平复。
天空完全暗了下来,月亮和星星爬满天空。身上的衣服沾染水汽,鼻尖泛着冰凉。
白喜动了动,呼了一口气暖了暖冻僵的手,走出了小巷。
月光的照耀下,勉强能看清楚眼前的山路,白喜拄着一根棍子探索着往深山走去。
心理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他知道他找不到青帝峰的,只能凭着记忆一直走。
突然脚下一滑,顺着滑坡,白喜滚了三滚的摔了下来,被一棵树拦了下来。
“嘶——”剧烈的疼痛,左腿迅速肿胀,再也动弹不得,腰被树拦截了一下,断了私的疼。
眼前的一草一木甚是熟悉,尤其是这颗野果树,小的时候他来山上挖野菜的时候也失足掉下来过,正是这个地方。
那时候运气好,幸青天白日,被一个猎户所救。
现下天黑四下无人,骨头又折断了,看来只能喂野兽了,白喜扔掉手里的拐棍躺了下来。
这个坡离家很近,白喜笑了笑,苦中作乐的想。
“呜呜”
一朵白云在眼前飘过,上面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三四岁小娃娃,梳着小马尾,金红相间的小衣服。
浑然不知道自己的抽泣声被别人听到了。
眼看正要飘远,白喜连忙叫住他:“小孩。”
祥云眨眨泪眼,顺着声音的来源,才看见地上躺着个大活人,这个大活人他还认识。
“白喜?!”
白喜虚弱的看着他:“你认识我?”
祥云也不哭了,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胖嘟嘟的小娃娃落在身上的重量可不轻,白喜闷哼一声。
“我是祥云啊。”祥云坐在白喜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