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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开会人前人后狂嚼舌根(上)

 

个大晴天,苏桃怕头次与人见面就误了时辰于是急忙收拾了当出了门。嫁出去的都是客,必须要尽心对待才是,苏桃也要早些去帮着忙活的。

几步路的距离就过去了并不费事,到了之后发现那要人命的叔嫂二人也已经在了,苏桃就与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俩人出门之前被他们爹娘耳提面命地训过的:今儿人多,又不全是家里头的,你俩身上皮子都紧着些,知道点儿分寸,互相不许交流不许说话不许打仗,要说来家说,要打回家打,别在外头丢人现眼。记住了,但凡有一个不好的,敢先开口挑事儿的,两个人都挨板子跪石头子儿。

在对儿媳和小儿子的管教上,二老堪称束手无策,又不能天天罚天天打,可这两个祸害是没有哪天给人消停的。打手板子,手心和指头高起的肉楞一道一道,从来也不长记性,过不几天,手上肿都没消呢又故态复萌。原本该侍候孝敬父母的人天天在家养着,反倒是父母还要来伺候他们。

自己那大儿子又是个没气性的,唯恐惹他漂亮老婆不开心,这没出息的,但凡他能管好自己屋里那一个,他俩想要收拾一个小儿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老两口未免托大,从前儿媳没嫁过来他小儿子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桀骜不驯的双儿,也不想想,这都打听了多久还没有合适的人家是为什么,难道大家都是傻的,放着白家美人不娶反倒爱娶穷人家的。

叔嫂出门前才受了管教,现在还梗着脖子谁也不搭理谁,互相隔得远远的。苏桃昨晚才叫人当面给了个没脸,面色讪讪的。没想到祁美人没事儿人一样主动跟他说话:“就等你来了,吃了没,锅上有蒸饺我们都吃过了。”

苏桃点头说是吃过才来的想进屋去看看秦鸢和孩子,祁美人闻言翻个大白眼:“昨晚跟你说话你耳朵里塞驴毛了?说了月子里就同房的你现在进去是给人助兴呢?”

……当然说的话也并不好听就是了。

苏桃大惊失色道:“不会吧!不是昨天刚生!不可能啊……”

“呵,可真是个傻瓜,白梅儒这眼光真是,啧啧啧……傻子?我又不是真钻人床底下了,我怎么知道人家干了什么!说什么你都信啊。”

这人嘴是不是不值钱?一天到晚只管瞎胡沁呢?明明是他口无遮拦,反倒怪人家傻瓜,说又说不过,苏桃闷闷扁成个鸭子嘴巴。

秦鸢他公公在学堂教书,家里就只有他婆母一人操持,几个人也不再闲话都去帮忙准备中午的饭菜。白栩伊嫌热就不爱干活,开口抱怨道:“秦嫂子也就罢了,怎么棠修哥也只会睡大觉,倒叫咱们在这出苦力,他们爷们就专管享受?”

此时白棠修正从外头进屋,闻言笑道:“你这厉害嘴巴把我唬得,这不立刻就来了?你嫂子刚起我给他梳洗拿饭来着。”

他娘就紧张地说:“媳妇坐月子呢,你可别轻易给他擦洗再着了风。”

“我哪能呢,只擦了手脸而已。他这会儿正闷呢,一会儿嫂子弟弟们忙完可别忘了陪他说说话去。”说罢就出去搬抬待客用的桌椅去了。

半晌白栩伊才叹道:“这也奇了!数月不见,棠修哥竟变了个人不成!”

祁美人习惯性地接话:“有人数月就变得叫人不敢认了,有人数年都……”话音未落,便想起出门前爹娘的叮嘱并及时止住了话头。

白栩伊自然知道他要说谁,冲着人狠翻个大白眼。

苏桃觉得他俩才是奇了,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陈年恩怨让这两人如此水火不容,当着亲娘的面儿就挤兑人家儿子,还好大伯娘没计较,只笑着说:“若他真是好了,那我可要三跪九叩到菩萨面前还愿去。”

到了饭点,白桐优才带着他金尊玉贵的小儿子驾临娘家——这是事后祁美人说给他丈夫听的原话。事实也是这样,一大家子人都仰脖等着了,他们的车马才不紧不慢、姗姗来迟。

白栩伊当时便小声嗤笑:“嘁,官太太出门还有仪仗呢,这穷山恶水的,用牛得了呗。”

祁美人掩嘴道:“人家是朝廷官员的大老婆,排场能跟咱们这些人一样?就是这马蔫头耷脑的,再慢走几步只怕太阳都要落山了。”

“人家是正经做客,你以为都跟咱们似的一大早来伺候人?早就说让大伯雇几个人来做,也花不了几个钱啊,嫌咱们家的不好就去要梅儒哥家的嘛,我看大伯真是越老越没个轻重了,就他家双儿金贵,别人家双儿都得供他使唤!”

……

饭前就开始嘀嘀咕咕,饭桌上更是白眼翻个没完。

白桐优生性爱洁,给自己和儿子从家里带了餐具,当着人面摆了一桌,白棠修见状忍不住说:“哥,这都才刷洗过的……”

“谁洗的?”

“我……”

白桐优十分不满:“你一个大男人怎会做这个,粗手笨脚地能洗得干净?”又给他儿子夹了些土豆排骨:“池岳,来吃这个,今儿咱们先不吃绿叶菜了,洗不干净。”

苏桃发誓自己绝对听到身边祁美人悄悄骂他“多事的臭x”了,那个字眼实在太粗鲁,他倒是敢说,苏桃都怕他被人听到……

结束了不愉快的午餐,年轻媳妇们便一起去看秦鸢和孩子,两个红孩子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红红嫩嫩,小小的两个嘬奶头的样子让苏桃想起虎子小时候,而一想到虎子苏桃心里就不是滋味儿——跟着自己这样没用的爹,这孩子的苦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头呢。

白桐优仔细瞧了两个小宝宝就笑意盈盈地恭维:“要不人家都说弟媳你会生呢,这两个孩子眉眼同你一模一样,真是漂亮极了,幸亏跟他们亲爹一点儿不像,棠修才出生那会儿跟只小老鼠似的,可丑死了。”

秦鸢还没说什么,白栩伊就笑着夸赞他:“大哥这记性好极了,棠修哥出生你也就跟池岳现在一般大小吧,这么小的孩子就能记得小婴孩的模样了,不愧是他亲哥哥呢。”

白桐优依然眉眼含笑:“这便是我们做年长的心了,这血缘亲情啊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你自小被叔叔婶娘娇惯着养大,又有亲兄长的呵护疼爱,到现在了不也还是他们的心头肉?不管将来嫁不嫁人,他们的心里都是偏着你的!”

祁美人在旁边面色就很难看了,这时秦鸢却笑道:“兄长年长我们这几岁,说出的话就是在理,这便是人家常说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了。什么样的孩子从自己这肚子里爬出来,咱们竟不能自己做主,我倒想让他们普普通通就好,可别像我似的空有一个花架子,偏生一个个都随了我,可没办法呀,难道为这就不疼他们了?再比方说兄长这样好的模样,偏生孩子又随了咱家池大哥,可您不还是爱之如珍宝疼得眼珠子一样?可见还是兄长见事明白的。”

白桐优深以为然:“那是,这模样啊是最不顶用的了,又不是在窑子营生的,还能拿它当饭吃?男人最要紧的是有正经事业,整日在外东游西逛地可不行,孩子已生了这么些,就算是为他们打算弟媳也该时时规劝着棠修,实在不行去你池大哥那里领一份差事,不管薪俸多少,到底有个正经过日子的样。咱家的爷们虽不能都像梅儒一般出息,看上去也该差不多不是?”

秦鸢无奈道:“兄长还不知道你那兄弟?野马一样,谁能拘束得了他?脸又黑,略说两句就要翻脸的,从前我不过劝他要学学池大哥,桩桩件件大事小情听凭媳妇做主才得一路官运亨通,这没良心的,竟一句‘你当你男人也趴蛋没种啊’给我打发了。我说好爷们儿,你在外头威风耍够了谁知道你回家另是一副怂样呢,再说,我也做不成那事事都要压爷们儿一头的悍夫啊。统共就这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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