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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兄弟,一致对外,挺好的。”
白越文其实不喜欢翻旧账,但是刚刚梦里被囚禁的绝望还未散去,他现在真的非常不想看到唐贺。
本来唐信还勉强过得去,他和唐贺长得不太像,白越文刚被捞出唐贺的别墅在医院里休养时是唐信陪着他,也不会总让人联想到唐贺。
但现在唐信和唐贺把他弄成这样,还不知道要合伙做些什么,唐信也还是离自己远一点的好。
唐贺坐到床边,伸手摸白越文的额头,摸到一手冷汗,不知是因为低烧还是因疼痛流的。
“哥哥刚才又梦见你做的那些烂事了,唐贺。”唐信心疼地把白越文的腰又搂紧了些,“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出去一下,他现在很难受。”
“你也出去。”白越文闭着眼说,“让我自己睡一会。”
唐信感觉自己之前做了个错误的决定,白越文好像把他跟唐贺真当一丘之貉了,不禁有点后悔,拿纸帮白越文擦了擦脖颈和脸颊上的冷汗。“哥哥现在还病着,我不留在这里谁照顾你呢。”
“我二十二岁,不是两岁。”白越文轻声说,“我现在身上很难受,没力气再动手。你们想把我关起来也可以,毕竟这回没人能再把我捞出来了。”
房间里安静了好几分钟,谁也没动。
唐贺突然说:“对不起。”
白越文睁开眼,神色冷淡地看向唐贺。
“你还在发烧,至少留一个人下来照顾你好吗?”唐贺隔着被子将手放在白越文的肩背上,“如果……”
“我发烧生病是因为谁你心里没点数吗?”白越文打断他,语速缓慢地道,“是,我和你弟弟早就上过床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你想把我怎么样?你不会忘了我今天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吧?如果你不记得,那我再复述一遍……”
“别再说了,宝宝。你真想把我气出个好歹吗?”唐贺说,“昨天是我不好,我回家看见唐信趁你睡着的时候……当时太生气了,没有控制住自己,对不起。”
唐信在心里怒骂唐贺这个坑货队友,竟然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给卖了。
白越文看了唐贺一会,“唐信昨天还和你说了什么?”
“对不起,哥哥。”唐信立马说,“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这么多冷汗,我抱哥哥去洗个澡吧。”
“都出去。”白越文又重新闭上眼睛,“别吵我,我睡一会。”
唐信没办法,把手机留在床头,对白越文说有事就给他们打电话,和唐贺分次卧去了。
白越文真的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换过,不知道是唐贺还是唐信在他熟睡时给他擦过身体,还把衣服换掉了。
他拿过床头的手机解锁,发现有好几个周权的未接电话,是他睡着时打来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两小时前,早上七点多的时候。
这一觉着实睡得有点久,他现在没什么困意,处于一种精力充沛到可以拆家的状态。
白越文出卧室看了一眼,发现两个男人都出门上班了,餐桌上的保温饭盒里还放了两个三明治和一份土豆泥。
他慢慢吃完早餐,觉得偶尔还是有必要稍微哄一下唐贺。
棒子打了,总不能再不给人吃点甜头。
白越文翻出来许久不用的画板,挑出几根铅笔削好,慢慢画了一副素描,画完直接拍照发给了唐贺,又在后面加了一条:
-可以发吗?
唐贺的身体他很熟悉,用心勾勒出来的画面精致且写实。他画的是一张睡着的唐贺,小腹以下盖着被子,光裸的上半身上肌肉画得格外细致,胸肌上还有几道浅浅的抓痕。
很快唐贺就回复他:好看,可以。
白越文对唐贺这个看上去很敷衍的回答不太满意,继续给唐贺发消息:
-真的嘛?我发微博了哦
-画你画了几个小时,你都不理我。
他倒是无所谓有人扒,早就有认识的人在视奸他发稿用的号,圈里唐贺跟他的关系不算什么秘密,纯粹想逗唐贺这个厚脸皮的玩玩而已。
唐贺很快又回了消息:宝宝昨天还咬了我胸口好几口,画里竟然只画了指甲印。
白越文自然看出来唐贺在试探自己还生不生气,放下手机给画面稍微修改一点细节,包括胸口的齿痕,画完重新拍了一张发给唐贺。
-【图片】
-图发出去要是挂了都怪你!
他懒得想文案,直接把这张素描发到自己的微博上。
生命在于睡眠-:【发表图片】
这张素描被不明真相的粉丝和网友当成涩图转了几千条,还有个笨比富二代看见了直接发到圈里的微信群问是不是唐贺,在其它人的小窗轰炸提醒画手本人就在这群里后灰头土脸地滑轨撤回。
唐贺不怎么看微信群,不然被他看见了估计还要理直气壮地回一句“是我,怎样?我夫人画得不好看吗?”
白越文发了个句号,群里暂时安静下来,没几分钟周权的电话又打过来时白越文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给人回电话了。
“怎么不回我电话?”周权问。
他没提昨天那一通被唐信接通的电话,但是白越文却非要提,甚至又轻轻抽泣起来。
“昨天……唐贺好像察觉我跟你……我现在身上还是好疼,画是之前画好的,他……”
周权听他哭得那么可怜,还以为唐贺因为这事动手了,直接从公司开车回去找他。
白越文给唐贺开门的时候眼眶还有些肿,雪白脖颈上青红交错的吻痕显得格外凄惨可怜。
周权来的路上还反思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小骚货太上头了,但白越文这副样子就像是纸做的美人灯,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他又止不住心疼起来。
他一进门就扯开白越文的睡衣扣子,不出意料地看见更多被凌虐一般的痕迹,胸前嫩肉和腰侧密密麻麻的齿痕与指印简直让人疑心昨晚他床上到底有几个男人。
白越文似乎以为他又要拖自己上床,一双秋水一般的眼中又盈起泪水,怯生生抓着睡衣说,“今天可不可以别弄了,我身上还疼。”
周权本来也没那个意思,脱白越文衣服只是想看看他身上哪里有伤,结果被白越文这样哭得有点上火,自己又硬压下去。
“别哭了。”周权不知道怎么哄人,只能帮他把睡衣扣子扣上,“我不碰你,就看看你的伤。”
白越文一眨眼,泪水滑过濡湿的浓密睫毛,沾在苍白的脸颊上,仿佛是什么珍贵的瓷器被水洗练过一般。
周权直愣愣盯着白越文流泪的脸看,伸手蹭掉脸颊上冰凉的泪水,滑腻温软的触感让他又忍不住轻轻亲了好几下。
白越文还在抽泣,被亲吻脸颊也只是抓住周权的衣角,周权感觉到白越文的小动作,就像被幼猫伸爪子勾住裤腿一样,激动得把白越文按到自己怀里,揉他单薄的后背与肩颈,边笨拙地重复别哭了几个字,边亲吻柔软的发顶。
他的动作并未带着什么情色意味,就像真的只是心疼一身的伤一样。
周权抱着不停流泪的白越文,两人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才听白越文用带着哭腔的柔软声音说,“我想画你,周权。”
“我就喜欢画画,你陪我画画,我就不哭了。”
白越文这次并没有再画一幅直白调情一样的人体素描,而是又花了几个小时,慢慢用水彩画一个和人相拥的背影。
门口鞋柜上的摆件,周权衣服的细节,几乎完美地复刻了刚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