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要不是他,我现在应该已经去找包彩云了。我抬脚踹他的pgu,恨不得把他踹飞:
“蠢货!滚!”
林盛挂了电话走过来,拉住我的衣领他真的好特么烦,总是提我的衣领,我又不是狗崽子,提来提去的像什么样子,我说g吗,我欺负他了你要来打我吗?我看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深呼x1了几次,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嘻嘻,我真厉害。
“你自己说你丢不丢人!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一看就是不学无术的人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平常都是演给我看的吗?!你知不知道已经好几个老师都说你成绩退步了?你这什么眼神?别说没有!我好吃好穿供着你,你不huax思在学习上,只知道臭美,嫉妒一个成绩b你差的混混,有什么用?!你再这样下去以后还能g什么?!”
声音从转角传出来,碍于是公共场合不敢放大自己的音量,几乎压抑着情绪从喉咙里发出的。但我们都能够听见,林盛沉默听到最后,低声问我,你同学?我皱了一下眉,是个p的同学。这时我感觉有鼻涕从鼻腔里流出来,我用指节一刮,弄得上嘴唇黏糊糊的。
易衿呆呆地看着林盛帮我擦鼻血,眼泪又嘀嗒往下掉,林盛激动地问我是怎么弄的,好像我下一秒就要si了一样。
我听着烦si了,就那样弄的!我没……别碰我!你要骂快点骂,我还有急事,没时间在这耗。他问我这是什么语气,还按住我的肩不让我走,有话好好说,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他喊了好几遍我的名字,我没理他转身就走。
“林筱!你再这个态度就不要回家了!”
什么?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有那么两秒,我犹豫了。
“小彭,别让她上车!”
我将钥匙一拧,锁上车门,老彭刚好坐进副驾驶位。我眼皮狂跳,握着方向盘的手抖得很厉害,林盛怎么敢……说出回家这个词的?他不知道只有他才把那个鬼地方看成家吗?后视镜里易衿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我,直到他融进最后的日光里,我收回注意力,用力踩下油门。
电话铃一直在响,我感觉鼻血又开始流,后来流到嘴里,一gu锈味。前方红灯一闪,我没怎么停就冲了过去。
“给我挂掉!”我狂躁地捶打方向盘,“不要吵我!挂掉!不要吵我!”
车厢内仅存的噪音迅速断了,空气沉闷得叫我发晕。我凭着记忆寻找去包彩云家的路,顺手抹了一下鼻子,抹得整个手背都是血。妈的妈的妈的……我真的要烦si了!
我感觉自己一会在玩赛车,周围都是灰蒙蒙的高楼,挡板上水哗哗地流,一会在电玩城打游戏,三种颜se的交通灯来回闪烁,故障了一样。难得的暴雨天,车窗很快被雨水糊住,雷声从地平线一声一声炸过来,低着头的行人犹如群蚁往马路上涌。我下了车跟着人堆一起移动,雨浇在身上的时候嘴里终于尝不出血腥味,淋透的衣服冰凉地贴着r0u,财运棋牌室在昏暗的街道中更像一个老鼠洞,红se剪纸掉了“财运”两个字,剩下孤零零的一条字腿。
我停在小店的推拉门前,才发觉自己已经跑了这么远。
周围空荡荡的,空气中飘浮着不知从哪溢出的腥sao味,整座城市像是完全被灰茧包裹,y沉得不像话。我拍了拍推拉门,门吱吱呀呀地叫,一分钟过去了,没人来应门。
“人呢!开门!”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烦,我现在只想快点把事情解决掉,蒋慕然、魔王、易衿、林盛、包彩云,这些事就像钢板一样把我挤得喘不过气,挤得我的大脑快爆了,我总是会把自己想象成一滩黏ye状的透明的胶,不断被人用手挤压,快爆的时候又松开,每每想到这我就又烦又闷,而且今天还下雨。我真的最讨厌下雨天了。
斜入门廊的风将雨吹到地面,形成一滩不规则状的积水,我刚要抬脚踹,余光瞥见一个黑影立在我身后,有物t一闪而过,一下敲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世界霎时失聪了。
我分不清自己在往哪边倒,能看见的画面越来越黑,应该是滚下了台阶,然后雨点打在我脸上,麻麻的。
我感觉今天运气特别好。蒋慕然早上来接我给我带了我最ai喝的饮料,他帮我拧开瓶盖我看见上面印着四个字:再来一个,然后我们在车上做了才去的学校。学校一个纪检也没有,我到了教室发现易衿已经在乖乖帮我写作业了,我夸奖了他一句,他只是腼腆可ai地抿着嘴笑,没有来嗦我的舌头。简直没有b这更好的日子了,连魔王都请了假,我可以二十四小时都不用看见她!欧耶!所以后来易衿问能不能到我家去看看小猫,我同意了。林盛没有上班在家里做运动,我说易衿是我的同学,他也没有骂我,还问我今天开不开心。但是我发现小猫在我床上拉屎了,易衿过来说没关系,筱姐你今天跟小衿睡。我想我他妈为什么要跟你睡,然后就发现关越歆在楼下和林盛卿卿我我。
筱姐……筱姐……林筱,舌头被某个东西顶住,不知是什么从我嘴里流出来,我以为是易衿或者蒋慕然把他们的ji8塞我嘴里了,我动了动喉咙,发现只有我的口水。
我没法将口水咽下,只能任由它流,接着我意识到自己已经睁开眼睛了,只是这个地方漆黑一片。我的双手被铐在身后,是金属的手铐我没办法挣开,我一用力,后背和脑袋就裂开一样疼,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我一迈腿,就有铁链丁零当啷地响。我有可能是瞎了。这个猜测让我的心莫名地跳了起来,甚至没有心思去思考自己身在哪里。
我含着嘴里的球,一点一点0到墙角,刚要喘口气,光线突然从某处地方shej1n来,刺得我赶紧闭上眼,我下意识躲着光源,不过一秒又被人扯住头发。
“醒了?”
这个狗b谭风卓,我要剁了这个狗b的手煮熟了挂在他家门口三天三夜然后喂给野狗吃!taade活腻了敢拽我头发!还不赶紧给我放开?!
“唔唔唔……唔唔!”
他厌恶地看着我:
“闭嘴。”
我沉着眸子,用刺痛的眼睛盯了他几秒,然后对他轻笑。他果然被激怒了,将我的头踩在地上,接着拉住绑在我脸颊两侧的皮绳,我感觉我下巴快脱臼了,原本就张到极限的唇角再次撑大,圆球直t0ng喉咙,我g呕了一声。
“啧,口水好多。”
我嘴角破了,他松开手,蹲在我身前,露出一双病态的眼睛,目光扫着我嘴里的球:
“好好含着,你不想看见包彩云si的,对吗?”
我虚脱地瘫在地上,身下的地毯厚厚的,我看见地毯的尽头,房间的另一边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就是包彩云。她被灯照得全身通红,好像血从头到脚淋下去。其实这个房间就是红se的,而且不小,房间中间有辆小推车,谭风卓正在挑选工具,不知道要g什么。
仿佛想到必要的,他低下头笑眯眯地向我确认,我可以送给你一件礼物吗?
我看着他,又闭上眼。
——蒋慕然送给我的12岁生日礼物是一只很ai叫鼻子shsh的小狗。其实我不喜欢这只小狗,太黏人,我对他说养不活,又送了回去。虽然是蒋慕然在养,但他每个星期会带着它来找我玩,我每次看见那只小狗就厌烦,它朝我扑一次我踹一次,后来它被我欺负怕了,遇到我就躲。
直到蒋慕然的生日聚会,那时我对它已经有一些免疫力了,除了不能靠我太近,它想怎么打滚怎么跑都可以。但我依旧讨厌那只小狗。
谭风卓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