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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爆雷

 

又是大舞蹈家。

宁馥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到底是这四个字更肉麻,还是宋持风这张卡片更肉麻。

她现在才刚起步呢,哪里是舞蹈家了。

宁馥总觉得宋持风就是故意说得那么夸张。

“这花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宁馥看向余晓枫,问:“送到酒店的?”

“不是,”余晓枫摇头:“送到我们后台然后我给你抱回来的,你当时是急着跟你爸妈吃饭吧,走那么快,都没听见当时后台那帮子人当时起哄起的多大声,天花板都要给他们掀翻了!”

宁馥收起卡片,旁边的余晓枫已经是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的一个状态了。

“你们这些长得帅还痴情还特别有仪式感的男朋友都哪儿找的啊?”余晓枫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哀嚎:“为啥我找不到,我长得也不丑啊,可恶!”

在旁人看来,这束花当然是时慈对她的爱,只有宁馥知道,这不是时慈的字,也不是时慈会送的花。

她想起曾经校庆那一束无人认领的美丽花束,和宋持风没有主语的那句“很漂亮”。

“宁馥,你怎么了,这花怎么了,你不会花粉过敏吧?”

那时候的花,是宋持风送的。

宁馥看着卡片上的劲瘦字体出神,余晓枫见她神色好像不太对,便走回来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这才回过神,说:“你不是要拍照吗,拍吧。”

心里乱着,看错落有致的花束也觉得杂乱无章,宁馥抿抿唇,转过身去从行李箱取出睡裙,“我去洗澡,你拍完帮我扔掉吧,房间这么小,放不下,之后也不好带。”

余晓枫都傻了:“啊?我去,你这是收花收到麻木了吗,这么一束少说一二百呢吧……”

这一次巡演,她本觉得是个一石二鸟的机会。

既可以理清楚她和时慈感情问题的症结,也可以顺势对宋持风那边进行冷处理。

她相信对宋持风投怀送抱的女人不会少,也希望借此机会他能对她就这样淡下来。

和时慈之间的事情已经让她感到忙乱和疲倦,宁馥真的不想再和另一个男人牵扯不清了。

次日演第二场的时候,宁馥特地在暂时下场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台下,没发现宋持风的踪迹。

只是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下台的时候便又在化妆间看见了一束与昨天搭配不同,但一样新鲜盛放漂亮花束。

“宁馥,你这男朋友真行啊,不会一路送到我们巡演结束吧?”

“小宁同志,时慈他还有没有跟他一样的室友啊朋友啊,介绍介绍呗!”

旁边几个女孩皆是满眼羡慕,笑着打趣道。

宁馥想起时慈,心情相当复杂,强笑了笑,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反正总之暂且让这个话题过去了。

转眼,宁馥已在外巡演一月有余。

演了多少场,花就来了多少场。

花的主人似乎很忙,一直没有出现过,但花和卡片一直不断,而且每一张都看得出是手写,字迹与内容都各有不同。

舞团的人从一开始大呼小叫到现在已经习惯,戏说要哪天看不见花才要惊讶,女孩子们看宁馥的眼神越来越羡慕,每一次感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好羡慕宁宁,神仙爱情。”

“当代神仙眷侣……啊我也好想谈恋爱啊!”

“你算了吧,天天在垃圾桶里找男友,不被渣男骗就不错了。”

“呜呜我今天就是柠檬狗。”

“你们衣服都换好了吧,我进来了啊?”

女演员们互相开玩笑的时候,副团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得到肯定答覆后推门而入:“好消息好消息啊,团长说我们好容易来一趟火锅之都,今晚火锅吃个痛快,不是自助胜似自助啊,不限量,随便点,吃撑为止,走走走!”

整个化妆间顿时欢呼沸腾起来,余晓枫见宁馥没有要走的意思,还过来用手肘顶了顶她:“走啊,愣着干嘛?”

宁馥笑了笑:“你们先去,我等一下再去。”

“啊,好吧。”余晓枫挠了挠头:“那你快点,要不然他们都吃完了。”

一堆人从来的第一天就开始惦记着能试一试川渝的火锅,一听团长请客,那真是跑得比谁都快,转眼,化妆间就只剩宁馥一个人。

难得今天有点空闲,宁馥拉开最近的椅子坐下,然后给时慈打了个电话过去。

自巡演以来,她和时慈的联系说是没断过,其实也已经快一周没通过话了。

上次通话的时候,宁馥就感觉时慈的状态还是很差,但当她追问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却避而不谈,舍不得挂电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剩长吁短叹。

他这个状态让宁馥感觉好像是遇到了很大的,棘手到让他难以解决的事情。

“喂,宁宁?”

电话被接通,那头时慈声音虽然依旧谈不上和之前一样活泼阳光,但比起上周,那已经算是和缓了不少:“我本来正想跟你打电话,结果你就打进来了,真好,看来我们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

虽然他还什么都没说,但宁馥已经从时慈的状态中猜测出,那件棘手的事情,应该是已经告一段落了。

她由衷地为男友松了口气,就听时慈问:“你现在在哪里巡演,明后天我买票去看看你,这阵子一直在忙,转眼一个月都没见你了……”

宁馥被时慈提醒,也有种恍然的感觉。

她竟然已经一个多月没和时慈见面了。

高中的时候,虽然宁馥是艺考生,和文化生不同班,但两个人自从谈上恋爱,每天午饭晚饭都会在一起吃。

当时时慈是走读,每天下了晚自习就得回家,因为太舍不得住校的宁馥,经常绞尽脑汁想理由能在学校里多留一会儿陪她。

周末,寒暑假,能见面的时间他们一分钟也不会放过,这种黏糊劲直到进了大学都没有消退,以至于她每次从椅子上站起来,林诗筠和马慧欣都会自觉地先对她今天的衣着妆容进行一个评分,发出“今天的宁馥同学在约会妆上有一些敷衍了”、“不得了今晚时慈同学一定爱你爱到疯狂”之类的玩尬评语,每年分离最久的时间就是春节那十天半个月。

可以不夸张的说,在这一次巡演之前,宁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和时慈这么久不见面。

更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刻她的心里当然有思念,但回忆起曾经两三天不见就抓心挠肝的想,想到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对方身边的情绪,竟隻觉得遥远,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现在在川城,应该还会再待两天。”宁馥翻出巡演时间表看了一眼,“明天的票你现在买应该来不及了,看看后天的票吧。”

两人简单敲定了时慈要来的时间,而后宁馥才有些犹豫地问:“时慈,你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你说解决之后跟我说,现在解决了吗?”

“嗯……算是吧。”提及这个话题,大男孩那头的语气显得更加认真且凝重:“宁宁,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麓城的那个单子吗,就是我没有收定金的那一笔。”

“记得。”宁馥对那笔订单记忆很深刻,不光是因为那是时慈第一次一手拿到的生意,“那笔单子怎么了吗?”

“我当时不是因为拿到那家公司的单子特别兴奋吗,其实那家公司……看起来欣欣向荣,但是早就外强中干,”时慈说:“然后去年年末,他们公司正式宣布砍掉智能手机的业务,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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