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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气了好不好。”傅淮深低低的,“我的错。”
被蹭过的侧脸麻麻的,安时没心思去生气了,小声道:“嗯……你先放开我。”
傅淮深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道:“刚才你的要求是只能你赢。”
“是我的错了,可能让你误会了。”傅淮深声音很沉,“我没想让他赢,算错步骤了,我以为你会先出。”
安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输掉以后,傅淮深会反过来看他的牌。
刚才的小情绪像是破了的气球,瞬间烟消云散了,所以傅淮深根本没有让着任眠。
他愣愣:“……那你一直在让着我?所以我才会一直赢?”
傅淮深摇了摇头:“不是这样,是你自己很厉害,只要我不做什么,你就可以把他们两个人打的落花流水。”
安时听了,有点腼腆:“真的呀?”
“对呀。”傅淮深道,“你特别聪明,比我当初第一次玩,玩的好多了。”
安时“嘿嘿”了两声,心情由阴转晴:“也没啦。”
傅淮深道:“以后只会让你赢,只能你赢。”
安时想起自己刚才那个要求,这会儿才觉得羞赧,把脸埋在傅淮深的肩上,闷闷的:“我就随口一说。”
傅淮深接着道:“以后不和他一起玩了,好不好?”
安时一顿,有些犹豫:“这样听起来我好像很小气。”
傅淮深淡淡:“是他们太菜了,跟他们一起玩,提升不了技术,以后不和他们一起了。”
这个理由很好,安时眼睛亮了亮:“真的?”
傅淮深笑了笑:“当然是真的。”
安时从心底觉得开心了,说不出是因为什么,但感觉所有情绪,包括整个人都被托住了。
他想了想,又小声问了一句:“真的不小气吗?”
傅淮深:“我比你还要小气。”
安时一怔:“嗯?”
但傅淮深却并没有解释什么。
被扣着手腕,傅淮深看着他:“那我们回去,和他们说不玩了,回家。”
安时对上他深邃如幽谭的眸子,不觉得冰冷,反而觉得诱惑。
安时觉得,或许是因为和傅淮深做了别的事情,导致他对傅淮深产生了一点别的感情。
就比如占有欲。
但又好像不完全是占有欲。
喜欢是什么感觉呢,安时一直都认为,喜欢,就是想对一个人好。
他是一个庸俗的人,所以前二十三年,一直都认为,自己更喜欢钱,没有一个人能排在钱面前。
或许物质贫穷的人和物质富裕的人不同,他小时候没有得到过爱,但是仍然长成了很好的人,只不过可能也有些长歪,比起爱,他好像更喜欢钱。
他没有因为缺少爱而自怨自艾,因为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是没有爱,也没有钱。
比起完整的交出自己,他更喜欢得到金钱。所以他不贪心,一直秉持着只要钱就可以了。
到现在,他看到傅淮深,心里像是风中的秋千。
或许……他也可以更贪心。
回到房间内,任眠和李朝阳见到他们牵着手进来,顿时一脸玩味:“你们夫夫不要太粘人,离开两秒都不行啊?”
傅淮深干脆地点了点头:“嗯,怎么?”
李朝阳:“行,算你狠。”
他们还没玩尽兴,嚷嚷着要再开一局。
李朝阳道:“快快快,我们两个人这次肯定能赢你。”
任眠也笑得特别开心:“哥,快坐下呀,我们再来一局,这局不用你让我了。”
“任眠。”话音刚落,傅淮深忽然出声。
任眠抬眸:“怎么了?”
傅淮深平静道:“我从没有让
着你,也没有必要让着你。”
李朝阳一愣,去看傅淮深的脸。
他和傅淮深不仅是朋友,是同学,还是商业伙伴,平时傅淮深什么样,他很了解。
傅淮深气质冷冽而沉静,不张扬,却很有压迫感,此刻面无表情,深邃的眉眼淡淡睨着任眠,说不出的疏离冷淡。
还有点……不耐烦。
李朝阳顿时明白了,任眠像是没想明白,小声:“哥……?”
傅淮深捏了捏安时的手腕,漫不经心道:“还有,我也不喜欢认干弟弟。”
李朝阳赶紧掐了一把任眠的胳膊:“对啊,没大没小的,你得叫傅总啊。”
任眠意识到了什么,坐直了,老老实实叫了一声:“傅总。”
傅淮深应了一声,扣着安时转身下楼,李朝阳追出来,叫住他们俩。
李朝阳道:“嫂子,你们别生气,我下次肯定不让他再出现在咱们面前……”
傅淮深看着他:“这是你说的。”
李朝阳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嫂子,我给你道歉。”
安时不是小气的人,知道他也是无心之举,摆摆手:“没事的。”
…
快要到中秋节,傅淮深的公司也因为要放假而忙碌了起来。
安时反而很有空的在家撸狗。
小狗还小,正是培养感情和训练的好时机,安时不想训练小狗技能,但是必须得教会小狗出去上厕所,和在碗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