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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简言眸光流转:“……好车赠美人,安先生与他比较相配。”
安时摸不清头脑。
这是个什么情况??
傅淮深轻嗤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垂下眼,淡淡出声:“……好车?看来白总,还需要拓展一下自己的眼界。”
说完,抓住安时的手腕,径直转过身。
眸中卷着自己也猜不透的戾气。
身后白简言的笑意褪的干干净净,安时被傅淮深捉住手,才觉得有丝不对。
“你不是去出差了嘛?”
傅淮深:“嗯。”
安时好奇,“那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像是突然卡了壳,一切怒火都隐在喉间,像是难以启齿的隐秘感情。
安时见他半晌没说话,歪了歪脑袋:“嗯?”
空气仿佛静止片刻。
傅淮深垂着眼看他,安时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你是来看风景的?”
傅淮深还未回答,安时往旁边一看,对面就是一栋拔地而起的超级大厦,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如果硬要说,可能这里的大厦正和hello kitty做联名,整栋大厦都显得无比粉嫩。
安时沉吟片刻:“……那你还挺有少女心。”
傅淮深:“?”
最后,还是一起去吃了饭。
白简言做东,他是商场上的老手了,人称笑面狐狸,这会儿在饭桌上,即使刚被傅淮深落了面子,也看不出半分不虞。
六七个人一桌,白简言还带了个秘书,头髮被发蜡梳理的一丝不苟,有条不紊地让服务员点菜。
自从上饭桌后,傅淮深没说一句话,表情冷淡地看着前方,周身气压很低。
安时和周行季白坐旁边,就看见傅淮深和白简言对视的瞬间,仿佛出现了二次元里的特效一般,火花带闪电。
安时默默喝了口水,低声对周行道:“你说,这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周行小声:“他们大人做事,小孩少说话。”
安时:“…………”
季白在周行旁边,看见他俩嘀嘀咕咕,忍不住凑过来,轻声道:“你俩说啥呢?”
周行横了他一眼:“你也是。”
季白:“?”
安时又抿了一口水,服务员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前,端着的是一壶茶,安时不懂茶也能闻出来,这是个好茶叶,有种淡淡的清香。
茶壶放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白简言的秘书给大家倒茶,刚倒好的清茶色泽红润,冒着腾腾热气,周行季白摸了一下都被烫的一哆嗦,终于轮到安时,转盘托着他的茶杯缓缓转过来。
傅淮深微微前倾,指尖微动,还未触碰到杯壁,就听白简言贴心道:“安先生,小心烫呀。”
安时正回头找个能隔热的东西,闻言有点惊讶,微微笑了笑:“谢谢白总提醒。”
傅淮深的脸色一沉,蓦地抬手,面不改色地把杯子端下来了。
安时一怔:“你给直接拿下来啦?烫不烫?”
说着,去捉傅淮深的手,把他的手翻过来,就看见了微红的指尖。
傅淮深面色稍缓,白简言笑吟吟道:“傅总不愧是傅总,雷厉风
行啊。正巧我这里还有一点,安先生用剩下的烫伤膏,傅总要不要涂一涂?”
“安先生用剩下”被他咬得很重。
傅淮深扭脸看向安时:“你手烫伤了?”
安时不甚在意:“就是被油溅了一下。”说完看向白简言,“是白总给我拿了烫伤膏。”
一瞬间,傅淮深的脸色简直不能用坏来形容了。
难看,很难看。
他把安时的手翻转过来,看不出红痕,才勉强放下。
安时紧张地眨眨眼:“很疼?”
傅淮深摇了摇头,薄唇轻抿:“不劳白总费心了。”
他手掌收拢,将安时的细白的手指裹在里面。
安时乖乖地让他握着,傅淮深抬眸,与白简言对视,眸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与炫耀。
白简言回以他一个冷静的微笑。
安时低头跟仓鼠一样嘬着茶,上菜以后,忙拿起筷子,跃跃欲试。
傅淮深戴上手套,白简言温润的声线徐徐传入耳朵。
“这道菜安先生应该爱吃。”
安时:“嗯?”
“他是用以独家蟹黄酱秘製,塞入虾球中,尝起来十分鲜美……”
安时捧场地吃了一口。
然后,饭桌上,严谨是白简言的解说现场。
“这道菜的做法也很特别……”
“这汤甚是鲜美,是用虾头和虾尾一起熬製……”
“你肯定也喜欢这个……”
傅淮深垂眸剥着虾和螃蟹,通通放进了安时的小碗里,白简言说得太快,安时只顾着听他讲,傅淮深往他唇边放了什么,他就张口吃什么。
吃了约莫二十分钟,白简言终于结束了他贴心的演讲服务,安时几乎把饭桌上的菜了解了一个遍,对他做饭的技术也有了提升,忍不住笑道:“真是辛苦白总了。”
白简言掩唇,看起来温柔又沉稳:“不辛苦,能遇见安先生这样懂得食材的人,也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