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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叶彼方,刚刚那个就是赖此方吗?」一走进教室,就有人把自己拉走,质问般的问道。
她犹豫了会,有些小小尷尬的点点头。
「你认识他哦?我之前听我们补习班的人说过一班有个怪人,连续迟到好几个礼拜到学期末操行成绩还是满分,听说他在学务处很吃得开。」那同学又继续说了下去。
这让叶彼方感到很不解,在学务处很吃得开是甚么意思?学务处不就一堆教官组长,那是要怎么吃得开啦。
只是尷尬的笑了几声然后不再应对,关于他她也是一无所知,多说了些甚么也许是凸显自己的无知啊,保持沉默,等一下这些人就不会再追究了。
不要管太多、不要说太多,这样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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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赖此方跑回教室时已是鐘响两分鐘。
「嘿,我说你这脚程很快的班长怎么迟到了呢?这样是无法以身作则的唷。」坐在他旁边的冉再回仍旧是用手撑着头,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模样。
「放心啦教官会加我操行分数的。」挥挥手,喘了几口气后才缓缓坐下。
「要不是你服务时数高到破表,我看你早就不及格了。」撇撇嘴,露出一副不屑的嘴脸,泼了他一桶冷水。
「能者多劳嘛,好心有好报就出现在这个地方啦你说是不是?」耸耸肩,理所当然的说。
他闭上嘴,这两者根本完全无关吧。
「哦不对慢着,我说冉再回你这傢伙,你明明就和彼方同一个社团,你上节课还回我说连听都没听过,枉费我对你一片痴心!」语气一转,以忿恨加上指责的口吻向冉再回抗议道,眼神充满埋怨。
被斥责的他停格了几秒,「……真的哦?啊那个电影欣赏那么多人老师又从来不点名我哪晓得里面有谁啊,况且看电影的时候电灯都嘛关掉乌漆嘛黑一片,还有谁要你痴心啦去找你的叶彼方啦!」不一会,皱起眉不悦的反驳回去。
「你还真是不用心,人家我都记得我们春暉社每个社员的名字耶。」双手叉腰,将背挺直,老实说坐在位子上做这种神气的姿势看起来怪好笑的。
「好好好你好棒哦,身为准社长的人怎么可以不好好记住所有人的名字呢?」敷衍的拍了几下手,已经快要看不见他的眼珠子了。
听完冉再回的话后,赖此方眨了眨眼,「我说啊——其实回回你也挺关心我的嘛,连这些事你都晓得,让偶真斗灰常感动内!」双手紧握,语气逐渐变得激昂。
「你是在台湾国语甚么啦!」
「我这个礼拜天去养老院的时候会想着你的。」
「吼唷不要看着老人家的脸想我啦!」
「赖此方、冉再回,你们两个再这样三八下去就给我去后面罚站!」台上的老师终于受不了他们的音量及谈话内容,举出了黄牌警告。
被警告的两人赶紧乖乖闭上嘴,猛盯着课本,不敢直视老师的双眼。
「欸,我说赖此方。」低下头,他低声的开口。
「嗯?」
「你常常说你很善良,也喜欢善良的人,是吧?」
「是啊,怎么了吗?」
「那……你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巴着我不放?」
赖此方登时睁大了双眼,还是不敢抬起头来。「为甚么这么说?」
「我这个人完全不符合善良的定义呀。」
的确,要说赖此方与冉再回这两个人可说是近乎完全相反的存在,冉再回既不热心也不曾说过甚么好话,每一次更是都想尽办法逃离班级性活动和公眾事务,要是没有赖此方在一旁替他说好话,或许他早成为荒野中的一匹狼了吧?
赖此方总是接下了一堆班上的责任然后又说甚么自己社团活动和行程太赶,把他一同拖下水来分担,虽然每次自己都会先恶狠狠的吐槽几句嘴上说着去死吧吃屎吧,但到最后却仍都乖乖的与这傢伙一起完成了任务,多多少少也获得了一些成就感。
「……孺子可教也!」
「甚么啦。」
「我有一次在公车上看到回回你为了一个老先生,挺身而出教训了一个坐在博爱座上装睡的傢伙哦。」
他全身颤了一下。「你、你怎么会知道?」他记得赖此方应该都是走路回家,不需要搭公车的啊。
此方微微勾起嘴角,「那天正好要去市区的书店嘛,一直想看的书正好那天出版啊呵呵。」平淡的答道。「那不重要,重点是我看见了回回你的好呀,还有哦你在路上看到有垃圾也会弯下腰来捡起,另外那个……」
「够了啦你别再说了!」摀住双耳,他大声吼道。
只见正在写板书的老师一个华丽的转身,额头上有几个浅显而见的青筋,「啪嚓」一声,握在手中的白色粉笔断成两截。
「冉再回、赖此方,去后面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