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梅开二度进入贫民窟
天光明媚,谢行莺难得起这么早,在衣帽间里纠结了会拿出几条裙子在镜子前轮番试穿,眉眼弯弯,嘴里还哼着啦啦啦的童歌。
虚无空间里的凛夜看她这副模样莫名不爽,翻了个白眼:“至于吗,又不是你亲哥。”
谢行莺好心情被这句话破坏得彻底,咬着腮帮子,将手里的裙子甩在一边,气呼呼骂他:“关你屁事!”
“不关我事,不过眼下倒有件有关你的事,”凛夜突然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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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烦死了,曲折玉天天事儿怎么这么多啊,这世界是围绕她转的吗!”
半小时前,系统临时通知她,今天曲折玉又他妈遇到剧情了,这次是被混混找茬。
从网约车上下来,谢行莺第二次来到贫民窟,高高撅起的嘴巴抹了唇冻看起来粉嫩晶亮,在阳光底下闪着光,跺着小皮鞋走进巷子里。
凛夜嗤笑一声,不屑道:“你这么说倒也没错,这种低级小位面是这样的。”
听见他这么说,谢行莺身为这个世界的人感到几分不满,脸色笼上一层忿色,哼声问:“其他世界有什么不同吗?”
“大位面的天道法则只有一条,那就是活下来,然后变强。”
谢行莺瞳珠转了两下,突然翘起嘴角,大声嘲讽:“所以你在原来的世界是死了吧,难怪现在只能做废物系统!”
凛夜在虚无空间里挺身坐起,脸色发青,不可置信说着:“你胡说什么!”
“被我猜中了吧,你就是废物,略略略,”谢行莺得意,吐出舌尖做了个鬼脸,神气十足。
凛夜憋着怒火,握着座椅把手的掌心收紧,牙齿磨得咯吱响,看着气焰嚣张的女孩,没忍住释放出一缕小电流。
“啊!”电流窜过,谢行莺惊叫一声跳起来,搓两下微微发麻的脸,一双杏眼冒起火气:“你凭什么又电我!”
“要是在镜中世界,我不仅电你,还——”凛夜嘟囔着,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后突地停下。
谢行莺没听清,茫然追问了句,“什么什么世界。”
“和你没关系,快点找任务对象,”凛夜烦躁打断她的询问,紧抿着唇,少顷想到镜中世界里的谢行莺,支着脑袋生闷气。
“有病吧你!”谢行莺气得面容涨出红晕,大声吼回去。
路过一个露天台球桌,台球桌周围站着一伙赤膊健硕的混混,谢行莺闻到浓郁烟味,顿时心生厌恶,饱满上翘的嘴唇撇下去。
她出门穿了件小飞袖玫红吊带,肩胛分明,露出纤细白皙的腰肢,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的如同洋娃娃,五官娇俏,乖巧得不行。
偏生眉梢眼角显露出的又是不可一世的矜傲,下巴一抬,看谁都像在看垃圾,这份冲突的美感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那群混混拄着球杆不加掩饰的审视起她来。
谢行莺感受到黏在她皮肤上猥琐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全无惧色。
为首的大哥看清她的脸眼前一亮,将手里台球杆丢给身后小弟,拦住她,笑容油腻:“小妹妹,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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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饭馆里,一个板寸男风风火火地抱着三罐啤酒走进来,旁边染着红毛的男生踹他一脚,怼声:“干嘛去了,这么磨蹭。”
板寸男拉过凳子坐稳,擦了下头上的汗,脸上扬着幸灾乐祸的笑,分享八卦:“看热闹了呗,豹子刚才在台球室外被一个小姑娘破口大骂。”
“卧槽谁啊,这么生猛。”
板寸男回想自己见到的那个看起来珠光宝气的女孩,摇摇头,“那个女孩漂亮的像个小明星,一看就不是我们这的。”
“怎么骂的,让我也热闹一下,”红毛生起兴趣,凳子挪近了些,板寸男眯着眼睛清了清嗓子,掐声模仿道,“就你,长得跟下水道里的臭蟑螂一样也想认识我,你也配。”
红毛哈哈大笑,赞同点头,“那货鸡巴长脑子里了天天就想着泡妹,活该。”
倚坐在角落里打游戏的沉弋突然抬头,眉心颦了颦,扭头盯着板寸男:“她长什么样。”
板寸男像是惊讶沉弋的发问,瞪大眼睛,挠了挠头发,迟疑道:“呃长得好看?我想想,黑色卷发,然后皮肤白得更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诶,弋哥你去哪。”
沉弋根本没等他说完,站起身长腿一跨就往外走,板寸男和同样惊愕的红毛对视一眼,赶忙跟上去。
台球室外,豹子被怼一通后脸色黑得成滴墨,让人按住谢行莺,咬牙冲着她狠声道:“你应该庆幸我豹子从来不打女人,今天给我好好道个歉,这事就当误会,不然没完!”
谢行莺胳膊被拧出红痕,水灵灵的眸子里蓄上吃痛的泪珠,昂头大骂道:“没完就没完!你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好疼呜,放——”
放开我还没说出口,旁边传来一句厉声:“放开她。”
谢行莺还没反应过来,一记拳头就挥过来,她吓得闭上眼睛,却感觉胳膊一松,嚎叫声在旁边响起。
沉弋伸手握紧她小手,借着汗液润滑十指相扣,将人扯到身后,面无表情看着豹子。
身后气喘吁吁跟上来的两人看见这一幕,瞳孔地震,声音堵在喉咙里。
豹子目光左右流转,惊愕不比板寸男他们少半分,回过神后表情僵硬,搓了搓手干巴巴道:“弋哥,她,她是嫂子啊,怪配的。”
沉弋神色森然,挑了下单侧眉峰没说话,谢行莺杏眼圆睁,刚想探出脑袋反驳,沉弋就突然冷声开口,阻断了谢行莺的话:“发生什么事了。”
豹子面部肌肉隐隐抽动,心虚道:“嗐,都是误会。”
谢行莺眼神如刀子般剜他一眼,怒哼一声,晃了下沉弋的手,撅起嘴巴告状:“他刚才说要操我!”
“卧槽,我没说过!”顶着沉弋陡然阴沉的视线,豹子后背瞬间沁出冷汗,急声给自己辩解。沉弋年纪虽小,可他不是那种为了装逼成群结队的校园混混,背地里红刀子的事没少干。
沉弋没理他,侧身低头看着谢行莺,谢行莺半点不心虚,理直气壮道:“他说要操我妈,和操我有什么区别。”
“哎呦大小姐,我随口说得啊,”豹子又气又无语脸都扭曲了,没想到沉弋眼中戾气一闪,语气危险:“大小姐是你能喊的。”
不知道怎么又触到这瘟神霉头了,豹子就差跪下了,所幸沉弋懒得将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主动给他选择:“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谢行莺没听明白,好奇眨眼,豹子明白沉弋已经放他一马了,颤抖着宽厚手掌给自己来了一耳光,用劲实在,巴掌声脆响。
他咬咬牙,另半边脸也甩了一巴掌,沉弋漠然看着,没喊停,
豹子低眉垂眼,认命抽着耳光,二十来下后黝黑的面庞已经泛起可怖的红肿,沉弋偏下目光问谢行莺:“你觉得可以了吗?”
谢行莺惊讶抬头,不可置信问:“是打给我听的吗。”
看见沉弋点头后,她懊恼地张大嘴巴又恨恨闭上,迁怒道:“那你不早说!我刚才走神了,可以重新打吗。”
豹子脸色一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沉弋弯起狭长的眼,揉揉她发顶,惹得谢行莺瞪着他,不满拍走他的手。
他没再折磨豹子,睨他一眼让人滚,不远处的板寸男和红毛彼此打了个眼色,达成共识:一起走。
沉弋拉着谢行莺走到一处长椅上坐下,他知道她皮肤细嫩,指甲划一道都会泛起红肿,但看到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