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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多久?”
那边给她录了个视频,车头视角,慢悠悠,走马观花的速度。
“不是赶着见你我不会开快,而且什么叫我才学会,这东西会自行车都会,我以前只是不稀罕开。”
苏冷气得头痛,“这你也要争?自大狂狂死你得了!”
听她骂人,季见予觉得自己变态的享受其中,瞬间活过来了,低低笑一声:“给我录的现场呢?”
“没录,只有我爸的镜头,我要珍藏,才不给你。”
季见予不以为然,“在干嘛?”苏冷一下躺倒在软绵绵的床上,眼睛酸酸涩涩,鼻音是无知无觉漫上来的,埋怨他:“都怪你,不然我早能美美睡觉了。”
“困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季神你一样永远精力旺盛,我在车上也就是我困了不想说话,这你都不懂。”
季见予把车停下来了,专心听她沙哑疲软的声音,也许是他沉默太久有点反常,苏冷主动很认真问他:“你不会睡着了吧?那不行,你还得开车呢,我给你唱首歌吧。”
季见予忍俊不禁,点了支烟,双臂搭在车头,任由一车一人构成午夜街头一组精美幽静的剪影。
苏冷给他唱了那首《一生中最爱》,粤语发音很塑料,甚至有点搞笑,调也不成调,显然是临阵磨枪一时兴起来的。
她停下来的时候电话里只有原音源伴奏声,季见予突然问她:“以后想干什么?”
苏冷唱得嗓子发干,听到他冷锐的声音,神经徒然一抖,清醒了,揉揉自己发涨的腿肚子,吞吞吐吐,“想当阔太,时间金钱都可以完全自由,不用早起可以晚睡,心情好了研究一下菜谱,心情不好就去购物旅游。”
不愿和季见予在这个问题上较真,连苏冷自己都找不到原因。
季见予没有骂她,只是意味不明从鼻底逸出一声笑。
“我今晚没有孔雀开屏,只是如实和叔叔交代。”
他提到从她嘴里蹦出来的滑稽词汇,苏冷莫名有些窘。同时觉得,他那个“交代”用得很微妙,配上他到了夜间更温柔深沉的嗓音,苏冷捂了捂有些发烫的脸,清了清嗓子,故意不接他的话。
“那你要当科学家吗?”
她知道,当科学家很难,在那个领域能登峰造极的概率几乎为零,可对季见予来说,这只是想不想的问题。
季见予垂头颓靡又张扬地吐出最后一口烟,有些无奈。
合着他今晚和苏南添说这么多,她真的完全没听。
“你想吗?”他反问。
苏冷一怔,不自觉打了个哈欠,随后反应过来现在在聊这么正经的话题,她未免太没出息,装都不愿装一下。
“真困了?”
苏冷急忙捂住嘴,捏着嗓音开口:“没有,你继续说。”
“我刚问你呢。”
“哦,当科学家啊,我相信你可以,不过……科学家都是很清廉的。”苏冷声音小小的,也怕亵渎了什么。
季见予突然朗声大笑,意味深长调侃她:“你这是下定决心以后要成为我季见予的太太了,苏同学。”
苏冷心跳猛地一顶,有种急速下坠又立马抛起来的惊慌感。
荡出宇宙之外,极致荒谬的浪漫。
用死换来的什么。
她想成为阔太,同时担心他成为科学家就不能实现她的“人生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