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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清晨,当kasia和afra推门进来的时候,她们发现于真就站在门口穿戴整齐的站着等她们了,行李也都收拾好了。

“ah,“afra忍不住感叹,“我怎么养了一只这么乖的鸟儿啊。”说着,她便忍不住去吻于真,于真站在原地没有动,她一边想着我既不是你养的也不是你的鸟儿,不过又想到在这里日日夜夜马上就要结束了,她的心里飞快的闪过一些画面,这样想着,她罕见的主动回吻了afra。

afra对于真的举动自然也非常喜欢,她摸摸于真的头发,拿出了一顶漂亮的帽子戴在了于真的头上,说:“天冷了,今天要去室外,虽然飞机上很暖和,但是我可不希望我的鸟儿被冻住了。”

于真又看了一眼kasia,然后对她们两人说:“什么时候出发?”

kasia正想要讲话,afra又打断了她说:“你不想吃早餐吗?”

于真小心地说:“没关系…可以在机场买,或,或者在飞机上吃吧。”

afra又啰嗦着说:“那你想吃什么?我先记下,到时候告诉空乘。”

于真觉得afra不停的继续这个话题,烦死了,就不能快点出发吗,她耐着性子,假装真正的在思考说:“我想吃印度飞饼,对,我今天特别的想吃印度飞饼。”

“oh,“afra好像有点惊讶的挑挑眉,“我记住了。”

afra好像终于结束了这个早餐的交流,她又接着问于真:“你的东西都带好了吗?没有什么遗漏的吧。”她看到于真有点着急的肯定的重重点头,觉得有点好玩,她转身,将眼睛对准屏幕,让里面的光线扫描过自己的虹膜,不一会,门开了。

afra做了个请的手势,于真怀着兴奋,犹豫的准备向门外迈出第一步,这时候kasia突然拦住了于真说:“你这时候该说什么呢?”

于真才想起她们是怎样教她的,她攥着自己的手指说:“谢谢,kasia,afra。”

“你好像忘了前缀,真。“kasia不依不饶的说。

afra听到kasia这么说,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的手顺出于真的脊椎线,从上划到下,说:“别折磨我们的真了…比起这个,真,你不如跟这里道个别吧?”她征求的话语,却用的不容置疑的语气。

于真心里暗暗骂了一个f开头的单词,她觉得出个门都搞这么久,你们是猪吗?但是她还是抬头向里面望了一眼,那里面承载着她太多的痛苦了,而且都是她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经历的痛苦,她的情绪在里面起起伏伏,她在哪里有过希望、失望甚至有绝望……她沉默了一些,缓缓的说:“再见。”

汽车平稳的行驶着,车内显得安静而又诡异。

这是于真第一次在毕业舞会之外的场合坐加长轿车,她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玻璃。而kasia凑过来,她搂住了于真的腰,将头放在她的肩上,显得亲密无间,她说:“真,你为什么一直盯着那块玻璃看,我都嫉妒了……”

于真觉得很无语……但是在这种场合她们教她应该立即转过头来,然后,然后于真也有些僵硬的回搂住了kasia,说:“我现在…我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了。”

kasia一时没有说话,她好像在享受这一刻的拥抱。而她们贴得极近,她感到于真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有点快,她问:“你怎么了,你的心怎么跳得那么快。”

于真也有些紧张,但是她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可以问她,她小心的问出了自己的顾虑:“这好像,不是往n市的机场开呀?”

kasia从拥抱中抽离,她抱臂将双手放在胸前,带着一丝笑意,提高音量喊坐在那边看电视的afra:“afra,你介意解释一下吗?”

afra被kasia喊过来,她代替了kasia的位置,从背后搂住了于真,她也将头放在于真的肩上,看着对面的kasia,她问:“你喊我过来向亲爱的真解释什么?”

kasia复述了于真说的话,afra听罢,她发出了一声“ah”然后嘴角带着揶揄的笑意拐着弯说明:“我听说,在中国大家都觉得犹太人很有钱。但是其实事实上大多数人并没有这般财富……但是我呢,刚好是个例外。我的确有一定的财富。”

afra感觉搂在怀中的于真有一丝丝的不安,她更加搂紧了于真:“所以,我们不从n市的机场走,我的飞机从另一块停机坪起飞。”

嘭!

于真感觉耳边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都不能自已。见状,afra安慰她说:“放心…别发抖呢…真,你会很享受这趟旅途的。”

她又接着说了一些话,但是于真都听得不是很真切,她沉浸在机场、警犬、巡逻、托运、安检,这些充满希望的词语都离她而去的失望与悲伤当中,她模模糊糊听到afra在说什么:“可以喝香槟…休息区域…床…”等东西。

她半边的希望已经离她而去,她不清楚这架飞机是否会从海关那里走,还是afra有什么手段可以走到特殊通道………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她与葛意的见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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